流言蜚语的威力太大,似乎连任课老师都听说了阮余被包|养的流言,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太对劲。
阮余不知道自己怎么捱过一整天的课的,铃声响起时他就像笼子里被解救的兔子,迫不及待背上书包离开教室。
就在阮余走出门口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看到赵斯那瞬间,阮余下意识后退一步,不自觉抱紧了怀里的书包,那股熟悉的恐惧感再次回到身上。
干了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赵斯依旧是那副清冷高贵的模样,仿佛那天在别墅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阮余装作没看见赵斯,埋头就要走。
就在阮余擦肩而过的时候,赵斯开口说:“听说你搬宿舍了?”
阮余脚步顿了顿,低着头望着脚下发旧的运动鞋。
“是为了躲我?”赵斯不紧不慢地说:“还是你担心我会跟杜飞鹏他们说你的秘密。”
听到“秘密”这个词,阮余不自觉颤抖了下,看向赵斯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惧。
杜飞鹏和徐恺成前不久才对他做出那种事,如果赵斯真的把他是双性人的秘密告诉两人,对方还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阮余声线掩藏不住的颤抖起来,“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赵斯表情没什么变化,丝毫没有内疚和心虚的神色,“所以你才故意不接我电话?”
阮余不由得想到那部被顾子晋摔碎的旧手机,垂眼低声说,“赵斯,我以前把你当成朋友的,是你先过线了。”
“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吧,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顾少知道会不高兴的。”
像是为了震慑赵斯,阮余还特意搬出了顾子晋。
上次顾子晋能从别墅里把他带走,说明赵斯还是畏惧顾子晋的,谁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呢?
赵斯盯着阮余看了片刻,突然说:“阮余,以后跟我怎么样?”
阮余抬起头,眼眸里被畏惧和惊慌占据,唯独没有半点开心。
他此刻就像条拥有清澈纯净眸子的小流浪狗碰到了未知的危险,莫名让人生出一丝虐待欲。
赵斯目光变得深邃,声音里泄出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顾子晋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甚至比他给你的更多更好。”
阮余离开那几天,赵斯就像着了魔似的想起两人相处的日子,还有阮余光滑皮肤的触感,以及那具特殊的身体。
有次赵斯还梦见阮余乖乖软软地趴在他身上,随着他粗暴的力道掉下眼泪,哭着求他慢点轻点,哭声就像露水一样绵弱可怜。
那天赵斯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内裤上的不明痕迹,突然生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念头。
他要把阮余占为己有。
就像在简陋的商店里突然发现一个罕见的玩具,怎么都不想放手了,无论花多少力气都想独吞霸占。
阮余就像被人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我不是卖的。”
赵斯充耳不闻,抬手抚上阮余的脸,“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阮余就像被油锅里溅出来的热油烫了一下,猛地后退两步,他把书包紧紧抱在胸前,破罐子破摔地说:“就算卖,我也不会卖给你的。”
赵斯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就在气氛陷入凝固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赵斯。”
阮余转头一看,杜飞鹏和徐恺成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阮余愣了似的看了看两人,又看向赵斯,这瞬间才意识到什么。
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好了,又变回以前一样出入各处的好兄弟的关系。
赵斯双手插兜,淡淡地说:“出来了?”
“出来了。”杜飞鹏的视线转向阮余,眼底充满嘲讽,“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大红人吗,怎么站在这里?”
阮余迟疑地说:“你们”
“我们?”杜飞鹏看了眼赵斯,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和好了,你还真以为我们会为了个被人玩烂的破鞋决裂?”
阮余脑袋有些空白,看着三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宿舍的时候。
到这一刻阮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能跟杜飞鹏和徐恺成一起玩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人。
就跟顾子晋的朋友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如果他早点发现的话,也许就不会被赵斯欺骗了,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赵斯,我们走吧,不然待会儿来不及了。”杜飞鹏似乎不想在阮余身上浪费时间,开口对赵斯说。
赵斯深深的目光从阮余身上收了回来,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杜飞鹏从阮余身边经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嗓音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之中最坏的人其实是赵斯,他才是最衣冠禽兽的那个人。”
几人走远了阮余还怔怔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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