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走了进来,他脚步有些不稳,似乎喝了酒,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阮余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掺杂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赵斯来到床边坐下,他扫了眼床头柜上的粥,还剩下大半碗,几乎没怎么碰过。
阮余莫名对喝了酒的赵斯有些恐惧,他往床角缩了缩,不自觉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只有一小截脚露了出来,在昏暗的环境里也白得发光。
赵斯鬼使神抚上阮余裸露在外面的脚踝,换来的是一阵冷颤。
阮余刚要把腿收回去,就被赵斯抓住了脚踝,他的脚在男孩子里算很娇小,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
阮余紧张得声带都在颤抖:“赵斯,你喝醉了。”
赵斯轻笑了一声,手上一用力,就把阮余拖到了床边,身上的被子掉了半截在地上。
阮余脸色一变,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很轻柔的吻落在脸颊,紧接着是脖子,再到锁骨,逐渐带上了情|色的意味。
眼见校服的纽扣被暴力扯开,阮余就像暴风中的叶子般颤抖得厉害,双手拼命地推拒着赵斯的胸口,“赵斯,别这样,你放开我”
赵斯微重的呼吸喷洒在阮余的皮肤上,“昨天已经放过你一次了。”
如果不是阮余突然流那么多血,赵斯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今天他怎么可能还会放走到嘴的猎物。
阮余用尽浑身的力气也推不开赵斯,他喝了酒以后力量更加有压制性,很轻松就把阮余的手按在了头顶。
“我还没玩过双性人,应该很特别吧?”
“别这样。”阮余并紧双腿,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赵斯不为所动把阮余的校服裤脱了下来,想到很快就能占有这副特殊的身体,他一向冷静的脸上多了丝不常见的急切和粗重。
混乱间阮余挣脱了一只手,很快就在口袋里摸到了他藏起来的那块玻璃碎片,冰凉又尖锐。
这个时候赵斯已经脱掉阮余的内裤,情急之下阮余举起玻璃碎片,划伤了赵斯的手臂。
赵斯手臂上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刺痛,他定睛一看,昂贵的衬衫袖子被划破一个口子,鲜血正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他的神情瞬间冷得好像结了冰一般,抬头看向阮余。
只见阮余把玻璃碎片抵在脖子上,他的脸色像纸一样白,瘦弱的手臂抖个不停,从喉咙里发出小动物很细微的呜咽,“你别过来”
赵斯微微眯起眼睛,透出浓浓的不悦出来。
他居然不知道阮余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藏了块玻璃碎片。
“你是故意把碗弄碎的。”聪明如赵斯,一下就从白天的事情里猜到了端倪。
阮余死死捏着那块碎片,掌心都留下了浅浅的印记,颤抖的嗓音伴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脯,“赵斯,别逼我”
赵斯呼吸不易察觉粗重,“把手里的东西给我。”
阮余不停摇头,身体抖动着细小的战栗一直后退到碰到床头为止。
赵斯眉头紧蹙,下意识逼近一步,阮余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大,手里捏着的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往脖子上刺。
随着这个动作,玻璃碎片在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很浅的血痕,血珠从脖子上滚了出来。
赵斯顿时停下脚步,没有再试图靠近。
看着阮余完全豁出去,随时会往脖子上再来一下的样子,赵斯久久不发一言,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赵斯离开阮余才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脖子上的疼痛感浮了上来,他慢慢地把玻璃碎片放了下来,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阮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经历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老天爷才这么惩罚他吗?
阮余一个晚上不敢睡,他紧紧捏着碎片坐在墙角,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走神,脖子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有些触目惊心地黏在脖子上。
也许是阮余今晚的举动震慑了赵斯,接下来的几天,赵斯没再出现过,只是每天让人给他送点吃的东西。
阮余试图逃离这个地方,可是房间和洗手间的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唯一的一扇门被赵斯反锁,他根本逃不出去。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赵斯扫了眼腕表的时间,微微拧起眉头。
今天那群人倒是比平时快了不少。
半个小时前郑家的独子打电话约赵斯出去,说是一个小时后到,这次比预计早了半个多小时。
赵斯来到门口,他打开门,跟门外的顾子晋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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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男人,赵斯微微眯起眼睛,“你是?”
顾子晋西装革履站在门口,从头到脚透着股上位者的矜贵,“赵少爷带走了我的人,这么快就忘了?”
眼前这张脸似乎有点眼熟,赵斯很快想起来,是杜飞鹏偷拍照片里的男人。
赵斯眼眸有一丝波动,“你是顾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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