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乱来了
吴医生是被连夜喊到别墅的。
他来到主卧时,阮余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像张纸,一边的眼睛微肿,细细的血丝爬满了眼皮。
顾子晋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看着吴医生,“他流血了,帮他检查一下。”
吴医生是个人精,一听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迟疑地问道:“顾少,你们做了?”
顾子晋毫不掩饰,“嗯。”
吴医生叹了口气,把阮余的裤子脱了下来,果然看见腿间沾上了血迹,但两个地方都没有裂开,显然不是伤口撕裂导致的出血。
“应该是子宫收缩导致的出血。”吴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似乎对阮余是双性人没有多少惊讶,“幸好出血量不多,而且已经停住了,我给他开点药,吃下去再看看还会不会有出血的问题,如果情况严重的话还是建议送医治疗。”
上次顾子晋突然让他给阮余抽血送到医院化验,那时吴医生才知道阮余居然是个双性人,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消化这个消息,难怪顾子晋对阮余这么上心,这么难得的宝贝怕是在国内都找不出几个来。
同时吴医生也为阮余感到可悲,这副特殊的身体碰到顾子晋,注定是要遭罪的。
顾子晋点了点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吴医生,“去拿药吧。”
吴医生回了趟诊所拿药,回来后他把药交给顾子晋,叮嘱了注意事项,“这段时间避免剧烈活动,最好等三个月到了再同房,多让病人卧床休息。”
说着说着,吴医生注意到阮余一边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被硬物砸出来的伤,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毕竟是刚成年的孩子,吴医生看了有些不忍,忍不住多嘴一句:“顾少,阮先生不久前才打掉一个孩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如果您想保住就别再乱来了。”
顾子晋意外地没动怒,从吴医生手里把药接了过来,“知道了。”
吴医生离开后,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顾子晋坐在床边,看着阮余毫无血色的脸,用指腹揩了揩他红肿的眼皮。
“买回来的药呢?”
一旁的陈秘书立刻把药店买回来的药递给顾子晋,“顾少,我来帮阮先生上药吧。”
顾子晋充耳不闻,拿棉签沾了点药膏,放轻力道擦拭在阮余破了的眼角上。
陈秘书心里有些意外,他跟了顾子晋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纡尊降贵替谁上过药,阮余是头一个。
不过陈秘书的思绪很快被顾子晋低沉的嗓音打断,“让学校重新帮他安排一间宿舍,单人的。”
陈秘书停顿了一下,露出为难的表情,“顾少,这么兴师动众给阮先生换宿舍的话,我担心顾董那边会收到风声。”
顾雄毕竟是阮余的资助人,换宿舍这种事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学校那边肯定会请示顾雄的意思。
顾子晋沉默片刻,沉声道:“那就把那个男人调走。”
陈秘书立刻反应过来顾子晋说的是昨天跟阮余见面的人,应声道:“是。”
顾子晋没再开口,专注替阮余上药,陈秘书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
顾子晋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可是每次碰到阮余的事情都会变得阴晴不定。
而且顾子晋对待阮余的行为已经超过对床伴的范畴。
陈秘书心里冒出一个大胆荒谬的想法,但他不敢说出口,心惊地烂在了肚子里。
阮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红肿的眼皮睁开的同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右边那只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他环顾四周,一眼就认出这个熟悉的房间是顾子晋的主卧。
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浮现,他记得顾子晋在车里强迫了他,他疼得晕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没过多久,房门从外面推开,顾子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醒了?”
阮余的睫毛颤了颤,默默把头转向一边,高高肿起的眼皮异常刺目。
顾子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阮余,“昨晚的帐我还没跟你结清,你跟我甩脸色?”
阮余闭上眼睛,受伤的眼皮合上时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被顾子晋钳住下巴强硬地扳了过去。
看着他红肿得厉害的眼皮,顾子晋到底还是没发作起来,“把食堂的工作给辞了,这件事我就当翻篇。”
阮余微微睁圆了双眼,“不行。”
顾子晋声音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阮余从被子里伸出双手,讨好地抓住顾子晋的衣角,声音哑得像吞了针,“顾少,我只用平时在学校的时间做兼职,周末不会影响陪你的”
如果是其它工作,顾子晋看在阮余受伤的份上也许会让步,但食堂这种充满油烟的地方,他不可能让阮余继续干下去。
顾子晋毫不心软从阮余手里抽回他的衣服,“不影响?你是想让我闻着一身油烟味睡你?”
阮余软软地央求道:“我每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