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垂下睫毛,轻轻点头,看起来很乖顺的样子。
他知道顾子晋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这次的让步也只是因为怕弄坏他这个玩具,又怕他总是吃避孕药会伤了身体,以后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顾子晋盯着阮余看了一会儿,对陈秘书说:“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陈秘书站了起来,“顾少,那我就先走了。”
顾子晋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看都没看陈秘书。
阮余见顾子晋没有离开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说:“顾少,你不回去吗?”
顾子晋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弧度,“想赶我走?”
阮余低下头,掩去脸上抗拒的情绪,“没有。”
顾子晋盯着阮余看了一会儿,又看向一旁的陈秘书,发现他还在这里,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还不走?”
陈秘书愣了一下,然后带着吃剩下的外卖准备离开。
就在陈秘书准备走的时候,顾子晋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去楼下买盒避孕套。”
陈秘书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再看阮余,听到这句话后他脸上流露出几分没能逃过一劫的失落。陈秘书面不改色地应下,“是。”
没过多久陈秘书回来了,他把买回来的东西交给顾子晋,然后带上病房的门走了。
阮余猜到是今天晚上顾子晋就要用,浑身哆嗦了一下,轻声问他:“顾少,我身上很疼,可以等我出院再说吗?”
顾子晋挑了挑眉,“我让你回学校上课,你不应该有点表示?”
这句话捏住了阮余的软肋。
他知道自己躲避不了,也不能躲,这个时候阮余不敢惹怒顾子晋,生怕惹恼了顾子晋,对方又会反悔不让他回学校。
阮余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他的腰背上布满殷成虐待时留下的痕迹,顾子晋抚上触目惊心的伤疤,“疼吗?”
阮余身体轻轻颤栗了一下,下意识的反应给出了答案。
顾子晋冷冷地说:“疼就好好记得教训,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送给殷成,他昨晚没玩过瘾,估计还惦记着你。”
他故意放轻声音在阮余耳边低语,阮余的脸色变得煞白,他回忆起昨晚殷成虐待他的场景,那是比顾子晋的折磨还要可怕几百倍的噩梦。
顾子晋想惩罚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让对方留下印象深刻的痛苦,不来一次狠的,阮余永远记不住教训。
“不要,别把我送给他!”阮余果然被吓到了,他吃力地转了个身,生涩地搂住顾子晋的脖子,极微弱地啜泣,“我以后会听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顾子晋对阮余的示弱很受用,满意地抚摸着他的头发,“阮余,我对别人从来没这么好性子,你是第一个,所以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阮余麻木地看着顾子晋身后的墙壁,感觉不到一丝庆幸和高兴。
他宁愿顾子晋对他就像个可有可无的玩具,玩腻了就把他丢到一边,再也想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阮余身上还有伤,顾子晋只发泄一次就放过他了,还罕见地替他掖了被子。
只不过对身体还没痊愈的阮余来说依旧是高负荷的消耗。
幸好顾子晋做了安全措施,阮余不用再吃避孕的药,也不用再绷着精神假装睡觉,等顾子晋睡着再偷偷爬起来吃药,他在放松和安心的情况下很快就昏睡过去。
他柔软的额发被冷汗浸透,睫毛和毫无脸色的脸颊湿漉漉地挂着透明水珠,像受冻的小狗习惯性地缩在被子里。
顾子晋在黑暗里注视着阮余熟睡的脸,又看了眼床边的垃圾桶,深沉的眼眸涌动着某种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顾子晋每天晚上都会来医院陪阮余,说是陪他,其实是为了发泄欲望。
不过顾子晋说到做到,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都会做安全措施,阮余没再吃过避孕药,也不用再花心思去偷偷买避孕药了。
阮余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身上的痕迹慢慢消退下去,穿上校服已经能遮得差不多了。
在医生的允许下,阮余终于可以出院。
时隔两个月回到学校,阮余兴奋得手心都出了汗,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只不过渐渐的,阮余发现这条不是回学校的路,而是回顾子晋的别墅的。
阮余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的脸色顿时煞白,看顾子晋的眼神像看什么可怕的东西,牙齿都在打颤,“顾少,你说过让我回学校上课的。”
顾子晋看着阮余抑制不住发抖的样子,语气轻描淡写,“只是回去拿你的书,你怕什么?”
阮余讪讪地问:“真的吗?”
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顾子晋脸色缓和下来,揽着阮余的腰抱到怀里,“我答应过的事就不会反悔,除非你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阮余抿紧嘴唇,身体渐渐软化在顾子晋的怀里,做出很温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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