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也不能说实话。
阮余摇了摇头,声如蚊蚋,“真的没有。”
顾子晋端量的视线在阮余身上打转片刻,微微一笑:“好,那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阮余心中蓦然一紧。
如果真的去医院检查,那他做过引产手术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阮余忽然想起杜飞鹏和徐恺成在宿舍里嘲讽他的话,他费力地坐起来,抓住顾子晋的衣角,像是害怕而不得不承认,难以启齿地说:“我,我来那个了。”
这句话晦涩难懂,顾子晋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阮余说的“那个”指的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阮余血红的内裤上,凉飕飕地说:“你在跟我开玩笑?”
“是真的。”阮余小声说:“我是双性人啊”
顾子晋觉得荒唐,但发生在阮余身上似乎又得说得通,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阮余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顾子晋目光深不可测,“以前怎么没见你来过?”
阮余后背涌起一阵凉意,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准时,偶尔才来的。”
顾子晋盯着阮余看了片刻,旋即拿出手机,不紧不慢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吴医生,是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听到顾子晋咨询私人医生,阮余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地盯着顾子晋手里的手机。
听到顾子晋的问题,吴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接触过这种案例,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不过如果体内有女性器官,的确有可能会出现经期的情况。”
顾子晋沉默下来,看了眼局促紧绷的阮余,良久,他淡淡地说:“知道了。”
阮余看着顾子晋的反应,紧绷得快要碎掉的心稍稍落地,他知道暂时瞒过去了。
顾子晋瞳孔是深不见底的黑,“来那个有什么好隐瞒的?”
阮余咬住嘴唇,留下一道浅浅的齿痕。
顾子晋没再为难阮余,他流了这么多血,顾子晋自然没心情再碰他,放他去洗澡。
阮余如获大赦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去了洗手间,没注意到顾子晋在身后盯着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进了浴室,阮余脱力般靠在冰冷的门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站都站不稳,他只能蹲在地上,用热水冲刷着身体,流向下水口的水染成了红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终于止住了,阮余强撑着换上干净的衣服,出去前还把地板清理干净了。
顾子晋靠在床头翻看着杂志,阮余来到床边,没有他的允许不敢随便上床。
顾子晋一页页地翻看杂志,仿佛没看见阮余这个人。
阮余晕晕沉沉站在原地,看地毯都是重影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子晋合上杂志,抬头看向阮余,“洗干净了?”
阮余轻轻点头。
顾子晋一个眼神投过来,阮余读懂了他的意思,麻木地弯下腰,慢慢把裤子脱了下去。
顾子晋检查了一下,果然已经不流血了。
阮余实在没力气了,用很小声的商量的语气说:“顾少,可以不做吗?”
“前面那张嘴用不了,不是还有后面的嘴?”顾子晋深深一笑,他摸上那只单薄瘦弱的大腿,换来一阵剧烈的战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以前一样,也许是顾子晋憋了太久,今晚他显得急躁粗暴,说好只碰一个地方也没有做到。
阮余有种碎掉的错觉,呼吸艰难地咬住枕头边,冷汗沿着脸颊一颗颗滚落,全身的血液好像在逐渐冷去。
一次还没结束,阮余下面又流血了。
顾子晋扫兴地从阮余身体里退出来,拧眉道:“擦干净,别弄脏床。”
顾子晋光着上半身去洗澡,阮余硬撑着最后一口气,用纸巾一点点把腿上的血擦干净,确保没有弄脏床单,才躺到床上休息,紧紧蜷缩着单薄瘦弱的身体,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顾子晋从浴室出来时,阮余已经睡着了,他像以前一样只占了小小的位置,看起来累极了,睡觉时睫毛不安稳的抖动着。
顾子晋盯着阮余看了一会儿,关灯睡觉。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一片寂静。
阮余悄悄回头看了眼身后,顾子晋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阮余轻轻地掀开被子下床,摸着黑下地,走路时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生怕惊动了顾子晋。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书包,阮余从隔层里面摸出一团纸,小心翼翼打开,把两片避孕药含进嘴里,生吞下去,干涩的药片卡着喉咙有点疼。
他不能再怀上顾子晋的孩子了。
阮余把书包放回原位,轻手轻脚躺回床上,在床边蜷缩成一个安全的姿势闭上眼睛休息。
就在阮余闭上眼睛的下一秒,身旁的顾子晋在黑暗里睁开双眼,他看着阮余瘦弱单薄的背影,又看向不远处的书包,目光深不可测。
顾子晋摸过床头的手机,给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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