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熟悉的声音把他的思绪唤了回来。
顾鹤身体僵硬,茫然失神的望着他,像是突然得了失语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宝贝,过来。”
顾鹤没有动。
他好声好气地又重复道:“乖宝,别让我说第三遍。”
贺云屺似乎并没有给他逃跑的时间,推开车门径直走下来,过去捏紧了少年纤细的手腕往下拽了到了自己的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对方的腕骨生生扼碎。
一个炽热的吻带着血腥气息狂风骤雨般袭来,席卷着他的唇舌,强烈而霸道地攻城略池,钳着他下巴的手收紧,胸膛压迫的更深。
凌厉又攻击性强的眉眼在此时此刻柔软下来,他的吻侵略性太强,顾鹤被吻得头晕目眩,四肢的血液齐齐涌进大脑里,思绪极为混沌。
顾鹤的喉间不经意漏了一两声带着颤栗的尾音,双手颤抖地摁在贺云屺的胸口,勉强撑住身体。
“玩够了吗?”
顾鹤阖上眼睛,浑身过电般颤抖,下巴被捏着仰起头来,脆弱的喉骨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乖宝,我说过,要躲就躲远点,别那么容易就被我抓到。”
他皱着眉,攥紧了顾鹤的手腕:“瘦了。”
可偏偏这句话让顾鹤的心忽然又乱了套,左右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下次决定逃跑之前你要好好做功课,规划好路线,被我抓到,那那双腿就别想要了。”
顾鹤耳后的声音相当清冷,跟平时的慵懒略微不同,似乎压抑着某种愠愤。
他想挣开贺云屺的怀抱,但那只手摩挲了两下他脆弱的咽喉,声音冷冷的,暗含警告,“别动。”
“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宝贝。”
“宝贝 别闹了好吗?”
“我没闹。”
“为什么要离开?”
“你骗我。”
骗?
“仗着我失忆给我编织了一个可笑的梦,我自己醒了,难道不应该离开吗?”
贺云屺平静地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是你学不会忠诚
顾鹤穿着浅色的高领线衫和黑色休闲裤外搭一件长款呢子大衣和浅色围巾,站在冷风中,琥珀色的双眼一片冷静,“我学会了服从,但是你应该很难学会忠诚吧。”
贺云屺复杂地看着他,还是把人抱进了车里,里面的暖气很充足,顾鹤冰凉的身体回归了熟悉的环境,紧绷地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
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之后,两个人的冷战来得莫名其妙又格外的合理。
宋知礼的事情不过是个导火索,偏就有人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一口咬定是贺云屺的事情,现在的情况似乎所有不利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所有的事情都在朝最不乐观的方向发展。
贺家明争暗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总有人想着趁火打劫暗度陈仓。
然而,掌控一个人实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力不从心,全部都是失控的边缘。
毫无意外,傅郁川要追求顾鹤的事情贺云屺也知道了。
暗潮汹涌的七爷经不起一点刺激,顷刻之间愤怒就席卷了他的整个心脏,终于把他的理智,「轰」地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顾鹤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高领羊毛衫,盖住身上的痕迹,只要他抬头还是能看到他脖子上斑斑点点的吻痕。
刚出教室门口,就有人把手机递上去,屏幕显示通话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电话贴在耳边。
贺云屺的声音偏低,沉沉的,柔着音调哄人时,“我就在楼下,乖乖下来,保镖手上没轻重,弄疼了,就不好了。”
当然也是为了护住他,现在贺家的老东西频频想从他的身上找出入口,现在唯一不能有闪失的就是小狐狸。
但对于贺云屺的做法,让他底下的几个心腹很是猜忌,明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跟顾鹤有关,偏偏下令谁也不能动他。
“谢哥,不就是个大学生吗?单纯又天真的生物,你交给我。到时候,你要他怎么听话,他就怎么听话。”
话音刚落, 谢隽被这大胆的发言吓了一跳,“你们找死自己去死,别连累老子!这人是你们能碰的吗?”
结果都吓得不敢说话。
谢隽不知道从哪掏出的牛肉,蹲在一旁喂着小白,“多吃点多吃点,哄嫂子开心你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表面上似乎风平浪静的。但贺家现在的局势近乎兵刃相见,只是看谁先沉得住气。
一处简约的咖啡厅内,一个男人脱下外套,灰色的衬衫贴合在他的身体上,敛出流畅的腰线,隐隐勾勒出结实的胸腹肌肉。
「叮铃」清脆的风铃声随着电动玻璃门的开启而觉醒。
顾鹤单肩慵懒地挂着书包,被外面雨水打湿的刘海微掩着半眸,咖啡厅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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