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贺云屺还是在十点的时候回来的,那时的顾鹤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
忽然身上一重,还有烟草的味道,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去推开身上的人。
“回来了?”
“嗯。”
贺云屺还期待他多说点什么,结果只有一句「洗洗睡吧」。
还是醉酒的小狐狸可爱一点。
也许是昨晚把他们之间的阻隔打破,顾鹤对待恋人的容忍度也变高了。
本来听着浴室的声音响起以为他会安分睡觉,结果这人带着水汽躺在自己身边,但是那只大手越发不安分。
“十点了,你还不睡?”
也许是有着起床气,他的语气强烈,但贺云屺很快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十点了,爱睡不睡不睡就滚,别发疯。
贺云屺笑了一下,顺势把手探入了他的里衣,摸到了细腻的皮肤,轻轻捏了一把,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
“贺云屺。”
顾鹤小声惊呼,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席卷每个细胞,他绷着身子,也许是刚从睡梦醒来,那双漂亮的眸子带着水汽,让人忍不住想看他落泪的样子。
“晚上好宝宝,想我没有?”
他们的额头相贴,呼吸交缠。
贺云屺吻得很温柔,手穿过发间托住他的后脑,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敏感的耳梢。
顾鹤疲惫地哼了一声,抬手顶他:“重死了,下去。”
“快说,想我了吗?”
“不行,昨天已经、”太羞耻了,他说不出来。
贺云屺含着他的耳廓,“昨天怎么了?昨天宝贝不是不记得了吗?”
“爽完了翻脸不认人啊。”
顾鹤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咬了咬唇不说话。
“乖宝。”
这个人怎么在撒娇啊,他一时间手足无措。
“那、那我帮你。”
“怎么帮?”贺云屺就知道他会心软。
“宝贝你不会要把我当成你实验室里躺着的对象吧?”
顾鹤一惊,仿佛被看穿了。
贺云屺无奈地笑笑,佯装生气地咬了咬他的耳朵,“要不是你老公心理素质好,迟早会被你吓着。”
顾鹤心虚地不再看他。
但不一会儿他感觉到异样。
不是吓着了吗?!
顾鹤把脸埋到他颈窝里蹭了蹭,无声地笑得很开心。
不过还是松了口,软着嗓子说,“好吧。”
“嗯。”
顾鹤其实他一旦开始了什么事情就会变得有接纳性,这个年纪的恋爱已经不是单纯的牵牵手搂搂抱抱的纯情了,十几岁青春稚嫩不适合自己了,知进退,不卑微。
人需要正视自己的欲望。
贺云屺倒是挺喜欢他的性子的,面上清冷私底下也容易害羞,这种反差会更加的诱人。
其实顾鹤觉得,sexy是sexy、学习是学习、生活是生活,都有固定的界限,任自己沉溺在任何一个时间里享受那个时间的快乐,完全取悦自己,所以他还挺坦然的。
更何况现在是尘埃落定心意互通后的踏实关系。
感情是双向的。
乖宝吃醋了
周一是打工人最忙的一天,就连董事长也不例外,堆积的事情多,贺云屺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摞要审批签字的文件。
但相比贺家的其他股东们来说,可谓是太轻松了。
自从赵鹏泰被公开处刑后,一线的大鳄玩家们已经收敛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老头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其他坐观的已经开始收购公司,而争夺股份的老股东们连连逼近。
公事上的压力都推给了那位年轻的太子爷,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中间硬挤出时间去找贺云屺,却不料愣是脸公司的大门都进不来。
终究还是年轻,兔死狗烹这种戏码不太适合一直被养在温室里的三世祖。
“七爷,戴斯明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他助理发来的那些清单不算税率是两百万。”
贺云屺头也没抬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在文件的右下角。
“那条黑色眼镜蛇,心黑着呢。”
谢隽点点头,“我们的人跟到他们的一条暗线。但是他们做事太隐蔽了,臧甚尧这颗墙头草现在也躲在避难地。”
贺云屺一点都不意外,对于臧甚尧来说这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举措。
“把戴斯明盯着,说不定以后还有一场更大的合作。”
“是。”
“还有贺家那边准备和姚家有联姻的意向。”
联姻,不过是无路可走时才会走的一步烂棋。
姚家在g市可谓是人高权重的大鱼,官儿还挺大,怎么会偏偏沾上他们所说的半黑半白的贺家?
顺着这条船,到底是谁渡谁?
“呵,翻不出什么浪花的跳梁小丑而已。”贺云屺冰冷的嗓音不掺杂一丝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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