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本来是想着惩罚一下小狐狸。但是顾鹤细软的头发扫过他的喉结处,像是发丝扫过心尖,痒得厉害。
“宝宝。”贺云屺喉咙发紧,他的声线低沉引得顾鹤的耳廓瘙痒。
“嗯?”他的的声音很清脆,保持着少年清亮的音色,尾音甚至有些软。
浴室里的温度在迅速上升,顾鹤只觉得脑子快要炸了,自己靠在贺云屺的胸膛上,能感受到那层布料下的心脏正在砰砰跳动。而他的心脏似乎也同擂鼓一样随着鼓点一起律动。
贺云屺忍着笑,语气里却染了一丝调侃:“耳朵红了。”
这话一出免不了惹来顾鹤一瞪,一般人还真无法招架。
但是顾鹤所表现出来的害羞、尴尬,他都像是没看见,也不提,不让小狐狸觉得难为情。
更何况他的小狐狸脸皮薄着呢。
好不容易洗完了,洗干净的被贺云屺捞了出来,抱着他回到房间,一言不发。
或许是刚洗完澡,他的身上都是白里透红的,还在努力假装镇定。但是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就往被子里钻,又被贺云屺捞了出来。
“不许偷懒,吹干再睡。”
“不用。”反正他头发又不是很长,晾晾就好了
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也摸清楚了小狐狸的习惯,洗完头后最多拿干毛巾蹭蹭不滴水就不理会了,然后抱着手机窝在沙发里,等着头发自然干再睡觉。
坏习惯。
顾鹤的发质很软,但贺云屺的托尼手法多少有点毛糙,像摸一只狗一样先从前往后撸一手,露出干净饱满的额头,然后再胡乱揉着。但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发丝时一点也没有弄疼他。
吹干后他关了风,又用手帮他抓了抓,理顺捋好,小狐狸还挺在意形象的。
他虽然不爽,但也能忍耐。
“你又干什么?”
他都负伤了,这个种马就这么饥渴?
贺云屺看着小狐狸满眼的警惕,觉得有趣得紧,起了点坏心思忍不住逗逗他,轻笑,“宝贝,为了你,我可是憋了一天的火,你得负责。”
“关我屁事。”
贺云屺挑眉,“不准说脏话。”
是不是和许纪川那混账小子待久了都传染了,以前的小狐狸确实也挺没礼貌的,基本都是无视他。但是现在愿意搭理他了,结果就怼人,鲜活的小狐狸确实也很吸引人。
他蹲下来,把受伤的脚上缠着的保鲜膜摘下来,把白嫩的脚掌握在手里,盯着那小巧的脚发了会儿呆。
然后把脚搭在他的腿上,上药的时候,药膏有些凉,涂上去的时候顾鹤缩了下。
贺云屺握着脚踝拉回来,“别娇气。”
他双眼微微睁大,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
“你放开我。”
“不放。”
顾鹤一直在挣扎,看起来瘦瘦的。实际上劲儿还不小,他也觉得几分热意来。
贺云屺钳住了他的小腿,故意带点恶狠狠的声音出来,“再乱动就把你绑住。”
嫂子不见了
还说什么追求,这分明就是强制。
他的声音一点点恢复了往常的清冷,“放开。”
贺云屺意识到把人惹过火了。没办法,逗了人这么久,总算也有些良心发现。
他宽厚干燥的手掌带着热意在他的小腿上捏起来,力道不重不轻刚刚好,手底握住温热细腻的肌肤。
“不闹了乖宝,给你松松筋骨让你舒服一下。”声音也放轻放温,言语间带着宠溺地讨好。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鹤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不想理他。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法确实很舒服,他捧着书看了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脑袋一歪倒在软软的沙发里了。
睡觉的时候顾鹤在他的怀里缩了一点。因为左脚缠了绷带,把小腿蜷缩起来,贺云屺直接把他的腿抬着放到自己的身上,不让他乱动。
自从他的脚受伤,贺云屺就光明正大的把车开到校门。
顾鹤想拒绝。
“你想坐轮椅被我推进去?”
“”
贺云屺满意的看了一眼「乖巧」的小狐狸。
到学校的时候立即推门下车,他手指不自觉的轻快的敲了几下方向盘,看着他逃跑的样子无声笑笑,这个小东西总是会在无意中取悦他。
放学的时候顾鹤就会慌里慌张的爬上车,一头栽进车里,贺云屺看着他的反应,也不戳破,捞住他的腰箍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轻笑调侃道:“急什么?偷情啊。”
顾鹤淡淡的睨他一眼不再说话,让人有一种一拳砸进棉花里的无力。
于是贺云屺抵着下巴在他毛茸茸的头顶上蹭了几下,眼尾带笑。
再加点儿火候就可以拿下这只笨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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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雨打湿了傍晚的城市,车水马龙似乎笼罩在迷离里,绚烂的霓虹灯穿透了朦胧,长夜不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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