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认定的吸引,自有交集那一刻,就已既定了心之所向。
“好乖。”
贺云屺亲了亲他的眼睛。
“七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贺云屺:“住烦了?”
顾鹤诚实的点了点头。
“再过两天就接你出院。”
行吧,道行不够深,美男计不是这么用的吗?
但是顾鹤不知道的是,男人在他这走出去后又转到了另一间病房。
刚才还一脸温柔的神色瞬间褪去,现在他的眼里全是阴鸷,凶戾。
“七爷。”站在外面的人为他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床上躺着一个被纱布全身包裹着的人。除了眼睛和两个透气的鼻孔,像个滑稽的木乃伊。
“一个发情疯狗还企图指染我的人?”
“谢先生,我方公司决定只保留三十的原始股,剩下的股份,以市价的七折卖给您,以后也不再参与其中的运营。作为这段时间对贵公司的歉意和补偿。”
臧甚尧派来的律师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他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和贺云屺手下谈个交易,没想到还挺不好糊弄的。
如今贺家的老家伙病倒了,少了牵制的其他人就蠢蠢欲动了,现在那里正是许多地下势力觊觎的地方,他们四面环敌。
现在的媒体追逐的焦点都追逐着贺家的那位太子爷,到处拈花惹草,把一堆烂摊子推给老爷子,近年来的花边新闻居高不下,偏偏观众们爱极了了这些富家子的饭后谈资。然而真正的这位阎王爷纵使是高调回来了,也碰不得,毕竟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现在无疑不是以退为进明哲保身,臧甚尧此刻已经飞出了国境了。
只要是当上老大的人,都不会是省油的灯。更何况是在商界游刃有余的贺七爷,什么时候威逼利诱什么时候顺水推舟,他总是一针见血看得通透。
“成交。”谢隽清楚,人都是贪婪的,趋利避害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合作愉快。”
“还有一件事,请问c区那群家伙是你动的手?”
谢隽懒洋洋地说,“盯着我干嘛?不是我干的,要是我下的手,那群都直接往太平间里躺了。”
谢隽很快就谈拢了,只是那位律师离开地时候虚虚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外面微笑等候的接待员亲自为他引路,再按下电梯目送他下去。
直到踏出了这整栋大楼才松了一口气,在那里面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束缚着,里面的服务各项都是一流无处可挑,偏偏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大气都不敢出。
谢隽立马把这件事向贺云屺汇报,正在汇报的人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七爷,绿溪路臧甚尧手上的那块地已经被以我们价格的25倍收购了,消息是赵鹏泰透露出去的,他今天早上想从c港坐船逃出境内被老黑逮回来了。”
贺云屺点头示意知道了,“继续。”
但不一会儿就有手机振动的声音,七爷最不喜欢会议的时候被人打断,大家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不料却是他打了个手势,一个旋转,椅背背对着大家,剩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然后听到了这辈子都没听过的那么温柔的声音出自七爷之口。
“睡醒了?”
那边的顾鹤带着鼻音懒懒地「嗯」了一声,像撒娇似的。
“七爷跟谁说话呢,这么宠?”
“还能是谁,肯定是他家里的宝贝儿呗。”
“小少爷?不会吧,七爷可从没用过这种声音。”
“七爷什么时候成家的啊?”
“听说是个、”
谢隽一个眼神扫视,所有人立马禁声,个个都低头看文件,私自议论八卦是大忌。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晰了,其实都在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人渣
看来,今天七爷的心情应该很好!手头上的工作应该很好通过!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七爷的语气立马转变,恢复了他们熟悉的冷调,“不行。”
“今晚我去接你,不要乱跑,知道了么。”贺云屺缓声,又低笑着叫他:“听到了吗宝贝。”
“嗯……” 那边的声音很是不情愿。
贺云屺挂了电话,嘴角上还有残留笑意,剩下的会议都开得很顺利。
大家对电话里的那位神秘人都充满了好奇。
开完会,大家散会,各自开着名牌跑车呼啸而去。
那边的顾鹤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也随之熄灭。
算了,反正都是那个人说了算。
但是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又传来了嗡嗡地震动。
“你、你好,请问是机主的朋友吗?”
顾鹤听到那边的声音有些慌张,那边还闹哄哄的,他停下了手中的笔,“你好。”
“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一个了,我、我这里是「追尾」,你的朋友好像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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