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坐在沙发边上,伸手抚上那个痕迹,低头吻住了那张乖巧的睡颜,其实有监控还有人汇报,但是还是想亲自确认人的存在。
大多数时间顾鹤是一个人安静的待着,性格比较太内敛,戒备心也强,是那种把心思藏得很深的小孩。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顾鹤皱了皱眉,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怔,“七爷?”
“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有些忙。”贺云屺的嗓音给人一种错觉的亲昵能抚慰人心。
这几天开始出现了严重的运营危机,几家投资商不约而同的撤资,按原计划上市投入的产品因资金链断裂也岌岌可危,这个贺家的窟窿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大,忙了这么多天终于把事态控制住了,才发现他遗忘了个小东西,再不出现估计得恨死他了。
这是在向他解释吗?
顾鹤是一阵压抑的沉默,人回来了,是不是把人伺候好了,兴许他高兴了自己就可以提出条件了?
“在想什么?”贺云屺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沉着眸子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
“没。”
顾鹤回望过去,两人四目相对,贺云屺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一言不发地沉默着,显然是等着他主动开口。
他嘴角垂得厉害,最终还是开口:“贺先生,关于「成为一名合格情人」这一条件我并没有经验。所以我需要您明确一下我需要做的事情才能称之为「合格」。当然,我希望您可以让我继续上学,然后保密我们之间的关系。”
保密?他是拿不出手吗?
顾鹤显然注意到了他掀起眼皮睨了自己一眼,怕他不答应,局促补充道,“在学校保密就好。”
贺云屺一怔,还没有人会那么一本正经的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以前的哪个不是仗着自己的「宠幸」恨不得把自己想拥有的东西都买下来,或者是直接开口找他要钱要车要房要剧本之类的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贺云屺饶有兴趣地掐了掐他的脸蛋,“想回学校啊,那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顾鹤猛地抬头看他,四目相对。
“我又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宝贝儿。”
贺云屺的情绪被压抑在深不见底的蓝眸里,偶尔在监控里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那个的房间里,一坐就是大半天,像只被圈养在家毫无生气的小狐狸,背对着的时候想抚摸那后颈勾勒出来的颓然弧度,仿佛在告诉他,小狐狸不开心了。
“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有什么条件可以趁我心情好的时候尽管开口,偶尔撒个娇,或许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至于上学的事情,是我疏忽了。”
顾鹤听到前面的话先是眸光一亮,之后的话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你只要乖一点,赵鹏泰那边的事情不用担心,你的资助人已经改成我了。”
顾鹤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贺云屺说的是什么,他们之间没有签署任何协议,足以说明贺云屺对放养式的情人有足够的把控,根本就不担心他会逃跑。
下意识想反驳,但心中几番纠缠,最后妥协道:“我会尽力听您的。”
贺云屺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嘴上是妥协,表情是不情不愿,这个违心的模样太欠了。
于是抓住机会顺势闻声挑逗他:“那过来主动表示一下?”
他其实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往后撤了撤,却被钳住。
“别动。”
“我没有要逃走的意思。”顾鹤脑袋的半撮毛耷拉着,倔强嘴硬,不拒绝是作为一名合格「情人」的基本素养。
“我知道。”贺云屺笑,“就算是跑了也会把你抓回来,在我腻之前。”
那你快点腻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贺云屺似乎是纵容着他,仿佛知道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亲一下耳朵配合着说,“那就看你多主动了。”
得,禽兽属性,不同物种无效沟通。
他是绅士流氓
贺云屺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是有文化有手段的绅士流氓。
顾鹤耳尖红红,他的呼吸喷洒在耳垂处痒痒的,下意识地就要一缩。
经过昨晚,他已将底线放到最低了,直起身子,红着脸凑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贺云屺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撬开牙关来了个情意绵绵的深吻。
情意正浓时谢隽兴冲冲地喊着「七爷」并刹不住地冲进来就看见那么香艳的一幕,手疾眼快,双手一伸摆成大字拦住了后面的弟兄,身后的弟兄个个跟着急急地刹住脚步。
“咋、咋啦?”
“全体都有,向后转,齐步走!”谢隽可没工夫解释,再待下去恐怕他们的眼珠子都得去太平洋喂鲨鱼。
“谢哥,搞啥啊?七爷不是急着赶飞机吗?”
“闭上你的大嘴巴子!”谢隽揪着旁边还想往里伸脑袋的一个迅速退了出去,瓜娃子。
被突然打断的贺云屺显然不悦,眸子上染上了薄怒。
顾鹤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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