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赵总吗?”许纪川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看看赵鹏泰的那些蓄势待发的手下以及他挂彩的脸。啧,这小子身手估计不错,爆发力挺强啊。
那一头火红的发色在灯光下闪着烈烈的光,眼眸明亮,牙齿雪白,他的皮肤也白皙,还化了妆,顶着那头火红的头发毫无违和感,乖张得耀眼。
“原来是许老板啊。”赵鹏泰眯着眼打量着,又是这个娘炮。
纯色哪一个不是一绝的,许纪川虽然看起来年轻好打发,但是作为贺云屺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隐藏颇深,笑吟吟的跟他寒暄,睨了一眼顾鹤,“你的人有些不听话啊。”
许纪川瞄了一眼顾鹤,脸有些面生,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有个请假了,说是让他的朋友来替班。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许纪川端着顾鹤手里的一杯红酒就迎了上去,“赵总也知道,这年头生意都是双向选择的,咱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花了钱就要消费,怎么?不给?”
“那得看您出哪个数了。”许纪川笑容意味深长。
“滚你-妈-的。”赵鹏泰眼睛一瞪,显然是脾气压不住了,这龟孙是冷嘲热讽他穷吗?
许纪川收起了笑脸,眼露森然:“赵总,七爷的场子你也敢砸?”
“还有,你-妈-的在叫谁的妈,这嘴是抹了开塞露了吗这么臭?别以为戴上眼镜穿套西装就可以盖住你那臭皮囊散发的恶心味,隔老远都闻到那腌味儿了。”
许纪川是个笑吟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威胁的愣头青。但是一旦他认真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更何况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妈」字,显然赵鹏泰触了他的逆鳞了。
纵使是他不出现,这个名字也足以让人闻风丧胆,人人都说他暴戾恣睢、阴晴难测。
“七爷?脚都没站稳呢就不怕摔跟头吗?一口气吞了老子那么多产业,也不怕撑死!”
话音刚落许纪川一脚狠绝地踹上他的膝盖,髌骨刺痛,「扑腾」的一声跪倒在地,他身边的小弟惊慌失措不敢乱动,这毕竟是人家的场子。
赵鹏泰眯了眯眼,而这一切的狼狈都是顾鹤引起,反手就想给这个兔崽子挥上一拳,声音中夹杂强烈的怒火烧得他理智烬燃,“你也该死。”
顾鹤机警,一个侧身闪躲,不料被旁边的人使坏伸脚一踹勾,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肩头。随即一双宽厚的手贴住了他的后腰把他扶稳。
而赵鹏泰则被谢隽一脚踹到了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浇灭,刚想破口大骂看到了对方的那张脸后脸色大变,“七、七爷。”
这间房间里的人几乎是同步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瞬间鸦雀无声,扭动的小兽们立马捡好衣服安静退到一旁。
娘的,这都招来的什么玩意儿。
赵鹏泰心下一沉。
贺七爷,冷面佛。
强取豪夺
顾鹤眼角带着瘀伤,嘴角结着暗红色的痂,迎上了愠怒的淡蓝色眼眸如同剔透的玻璃珠似的双瞳。
面前这个人拥有着西方人独特的眸色和高挺的鼻梁,又有着东方人深邃,穿着黑色的衬衫凛然的贵气,给人的感觉强大又神秘,看起来冷漠又深沉,手上戴着一串极为突兀的佛珠。
顾鹤从小就是看着人的脸色长大的,现在什么情况他不清楚,最明智之举就是收敛姿态跟着喊七爷,目光扫过他手上的那串檀珠。
那双眼睛如同漩涡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是他?
谢隽显然也认出了顾鹤,这他妈不是今天碰上的小帅哥吗?立马掏出手机催那边赶紧传资料过来,叫他查点资料老半天不回复,忙着掘坟实地考察呢?
那边也干脆利落回复两个字:干净。
成,谢隽心里有底了。
许纪川也吓了一个激灵,刚才在顶上谈判就压抑得不得了,又有人来告诉他7层有闹事,憋着一肚子火冲下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滋事。
这怎么把七爷也闹下来?递了个眼色给谢隽,这他妈什么情况?
谢隽翻了个白眼,你的场子我他妈怎么知道?
不过看着赵鹏泰的那张脸现在倒是有些滑稽,看来这小朋友还挺不好惹。
许纪川立马给贺云屺腾干净黑皮沙发上的杂碎,碰上消毒水,“七爷,请坐。”
被称为七爷的人半眯着的眼睛里明昧不清。
所有人都猛然惊醒,说不清楚是巧合还是刻意,毕竟贺云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的。
顾鹤注意到他手上戴着一双白色手套,应该是极度洁癖。但是把双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吃痛抬头对上贺云屺双眼,这个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只是一瞬间,顾鹤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好热,像蚂蚁在挠他的心脏,团火灼烧全身上下的肌肤,一层一层逼出他的细汗。
大意了。
赵鹏泰不过是酒精上头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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