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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2 / 2)

道:“什么类型的蛊虫?”

柳折枝:“偏温和的良蛊。”

桑枝愣了下:“良蛊,不是用骨笛一唤便会爬出来。”

瞿苒苒摇头道:“试过很多次,它不愿意出来。”

“怎么会。”桑枝取出骨笛,看向男人包扎好的手腕道,“你把麻布解开,我试试。”

柳折枝扯开结,将一圈圈缠绕的麻木取下,露出里面已经愈合的细小的伤口,靠近小臂偏上的位置还有一道粗长的刀痕,深红的痕迹至今还没淡掉。

他二话不说地用匕首在愈合的位置划开,鲜红的血珠渗出,顺着滑到指尖欲坠。

“你若是能唤出来,教主之位我拱手相让。”他把手腕伸到桑枝的面前。

晦涩难懂的笛音在车厢内响起,桑枝视线盯着小臂处,久久没见任何反应,眉间的皱褶加深,曲调徒然一转,比之刚才更为尖利。

柳折枝感觉心口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动,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伸出的手下意识握拳,不多时,小臂的皮下鼓起一小块米粒大小的凸起,正在游动。

停留在伤口附近迟迟不愿出来。

桑枝在笛音内渗入内力,蛊虫逐渐烦躁的在伤口附近徘徊,突如其来的暴动钻游使柳折枝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随着时间推移,他脸上的痛苦愈加难掩,额上和脖间冒出大量汗珠,如雨般流淌而下。

他用手按住还在钻游的蛊虫,气虚道:“别吹了,我的手快被它弄断了。”

笛音戛然而止,蛊虫似乎也意识到不对,迅速钻到血肉内消失不见。

“它都到伤口的位置了,为什么不出来。”桑枝弯腰下,仔细地观察着足以能钻出来的伤口,不解道。

柳折枝用麻布草草地把伤口包起来,仰头虚脱地靠在车壁上:“老家伙在制蛊这一块的领域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桑枝诧异道:“这只良蛊是前教主给你种的。”

柳折枝睨了她一眼:“不然这个世上还有谁能给我种蛊,你以为褚偃在教内干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我只是懒得理他。”

桑枝蓦然想起他为了从左右长老手底下活下来,当乖巧听话的傀儡当了整整十年。

她看着瞿苒苒用手帕帮他擦掉脸上的汗水,眼里满是心疼,便没揭穿他的话。

转着手里的骨笛想了一会儿,弯腰走到车厢口,掀开车帘问道:“我们在边境小院时,婉姨送了四大箱的物件,你还记得吗?”

呼啸而过的风将她的话吹得支离破碎。

姜时镜拉了一下缰绳,放缓了马车速度,应道:“记得。”

四月初的风凉意尚未退,虽不同冬季般刮得皮肤生疼,但吹久了仍旧冷得发颤,桑枝运起内力驱寒,而后将车帘卷起。

“婉姨说等京州的宅院置办好,将大箱子也一起送到京州,它们现在在宅子里吗?”

姜时镜微微偏头道:“在,宅子买下了后请了丫鬟打扫,应当在库房里。”

桑枝索性坐在车厢口,转头朝柳折枝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箱子里一共有五颗果子,我为了取出蛇缕蛊,用了一颗,还剩下四颗,只不过……”

她犹豫了下道:“我不建议你用果子取蛊,良蛊不取,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你精通蛊虫应该很清楚。”

“不行,必须取出来。”瞿苒苒突然出声道。

空气安静了片刻,吹进车厢的风将瞿苒苒脖间的丝巾凌乱地带起。

隐隐约约间桑枝似乎看到藏在里面的暗红色痕迹,斑驳的遍布脖间。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前教主这是……想抱孙子了?”

瞿苒苒尴尬地用手按住丝巾,没吭声。

柳折枝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桑枝压住上扬的嘴角,抿着唇点了点头,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瞿苒苒的脖间瞟,好几次后,故作淡定地轻咳了下。

作者有话说:

还剩一千

晋江

◎京州事变16◎

“不过, 前教主待在京州是要帮康王夺嫡?”

柳折枝愣了下:“康王?”

桑枝:“?你们来京州不是为了杀前教主的。”

柳折枝偏了偏头,眼眸半垂:“是,但你所说的康王我们并不清楚, 朝廷与江湖自古井水不犯河水, 柳温茂对皇权没有追求。”

桑枝不解:“那他与方谷主研制大批量禁药, 提供给康王总不能是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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