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能说原主是个狠人。
她拍了拍小飞鱼的头,将手心内粘上的黏腻抹在下裙摆上,随后忽略它满身的黏稠侧身坐到它背上,道:“跟着小蜘蛛的蛛丝,去瞧瞧尽头在哪里。”
“呱。”音落,蟾蜍一蹦几米远,速度极快。
桑枝坐在它背上揪起一块皮抓着,以防自己掉下去,一路上感觉自己在坐蹦蹦床,惊险又刺激。
幸好这个世界没有监控也没有摄像头,宵禁的缘故,路上连个鬼都没有。
不然看到有人骑着蟾蜍狂奔,比见了鬼还吓人。
从城东到城南,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蛛丝断在废宅的门口处,桑枝抬头看了一眼残破的大门,上面的牌匾只剩下一半,能隐约地从厚重的灰尘内依稀看到个白字。
她摸了摸还趴在身侧的小飞鱼,叮嘱道:“你爬的时候脚步轻点。”
小飞鱼歪了歪脑袋,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废宅。
桑枝并未点灯,只能依靠月光的微光打量野草肆虐的庭院,荒废的时间应该不长,不然这些野草不会只有这个高度。
前厅的内外墙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屋顶漏了一个大洞残破不堪,地面上还积攒了小摊的雨水。
进了屋内后,桑枝失去了月光的光亮,不得不打开火折子,橘黄的烛光只能照亮面前的小片地方。
像是在鬼屋探险。
她举着火折子转了一圈,角落里被密密麻麻的蛛网覆盖,内墙上一簇簇黑烟熏出来的印记,桌椅被打翻在地,里面藏着不少老鼠和爬虫。
小飞鱼像是遇上了自助餐一样,格外兴奋地吐着舌头到处吃,连角落里的高脚蜘蛛都没放过。
桑枝只转了个头的工夫,见它嘴巴里在吞咽着什么,疑惑地问:“你在吃什么?”
小飞鱼呆了一下,吐着舌头卷了一只到处躲的老鼠递到了她面前,以为她也要吃。
桑枝:“…………”
“乖,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给我留。”
她强忍住翻涌的喉间,默默地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小飞鱼,开始考虑蟾蜍需不需要做驱虫。
绕过前厅,后院更是脏乱,野生的杂草遍布,甚至生长在掉落在地的瓦砾上,到处都是遗落的物品,像是洗劫途中不慎掉落,慌乱到来不及捡。
随着深入,空气中弥漫的焦枯味越发浓重。
桑枝皱起眉,单手捂住口鼻,夜晚太过黑暗,她无法一处处地察看过去,若想再往深的地方去,得白天再来才行。
况且,这里已经荒芜到没有一丝人烟留存的痕迹,连鬼都嫌屋子漏风漏水。
那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小蜘蛛应该不会跟错人,而且蛛丝断在此处,并没有新的蛛丝出现,就说明人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她观望了一圈周围破败的建筑,良久后看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屋檐,拍了拍还在吃蚊子的小飞鱼道:“带我上那边的屋顶。”
“呱。”几乎是瞬息间,她人已经被叼上了屋顶。
小飞鱼有百斤重,此时蹲在上面,桑枝能清晰地听到房檐发出吱嘎声,好像只要再动一下,它就破给你看。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位置,郑重其事地跟可能听得懂人话的小飞鱼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下次先别急,我可以坐你背上,但你不能叼我。”
小飞鱼歪了歪脑袋,偌大的眼睛懵懂地眨了一下。
桑枝叹了口气,蹲在它身边观察残破的院落,试图去找院里的另一个人。
盯得眼睛都快瞎了之后,还真让她找到了。
一身红衣劲装,如墨的发丝用同色的发带系成马尾,即使隔着距离,她也能感觉到少年不羁的性情。
姜时镜???
大半夜的他在这儿做什么?小蜘蛛跟错人了?
桑枝手扶着小飞鱼又往前挪了一点,借着微亮的月光透过只剩一半的窗户瞧见他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地面上还散落了大堆没有被烧坏的书籍。
他很熟悉这里,像是来过很多遍,从窗户翻出来后直奔另一侧的屋子。
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后,前往下一个房间。
桑枝蹲在屋檐上,侧靠在小飞鱼的腿上看着他快速地越过一间间的屋子,不理解地歪着头。
他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跟牙儿有关?又或者这里其实才是他踏足京州的目的?
毕竟不管是他爹的玄天刀宗,还是他娘的神农谷,一个远在昆仑山脉,一个又身处岷山山谷,离这里十万八千里。
姜时镜翻找了许久后,眉渐渐地簇了起来。
他有想过这里早就被洗劫一空,所有证据都被大火焚烧殆尽,但没想到一连来了三四日依旧一无所获。
夜晚的院落显得空寂又阴暗,爬虫隐藏在潮湿的杂草内孜孜不倦地鸣叫着。
他翻完最后一间屋子后,眉目皱更紧了,打算等白天再来一趟,晚上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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