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正在往回走?,但是却突然?被?人牵住手腕。
他捏住她的下巴尖,打量着她的脸:“哭什么?”
绮兰抽抽嗒嗒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执拗的偏过她的头,逼迫她看着她。
“回答我。”
“关你什么事?”
“你为他而流泪?”他凝神?。
“是又如?何?”绮兰冷笑出声。
白砚看似平静的又问:“你刚刚是不是动了跟他走?的念头?”
绮兰嘲讽的看着他:“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突然?变得大力?,一字一句:“你做梦!”
绮兰突然?爆发:“我就是想跟琴哥哥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再问我多少遍我都只会跟柳琴走?,绝对不会选你!”绮兰几乎是哭着吼出来。
白砚蓦然?后退几步,大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几丝仓惶还有癫狂。
他笑着笑着就突然?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就好像止不住了一般,急促的咳出了血。
可他不顾咳出的血,只是捏住了绮兰的后颈:“罗绮兰,你这辈子死了跟别人的心,你死都是我的。”
“虽然?柳琴走?了,可我杀他,就跟杀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你喜欢谁,我就杀谁,你要么心里没有人,要么只能有我!”
他的双眼通红,失去了所有的从容与冷静,流露出让人心惊的偏执与疯狂。
?
护城河的水随着春天的到来,逐渐进入汛期。
董思语的人马因为昨夜的突然的洪水损失大半,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砚搞的鬼。
他差点气得吐血,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原地整顿行军。
董思语原本是想以比较柔和的方式收编岭南军,可见此情?况改变了心中的注意。
“白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寻,你非要想死?我也只能成全你!”董思语一脸扭曲,当即决定当晚袭击京城。
这时候军事?清点完状况,面色十分沉重来?报:“大人,我们的粮草全毁了,剩下的粮草支撑不过五天,人马损失过半,那白砚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一定还有?后手,若是?此时进攻,怕是?风险过大啊,依我看,最保险的方式还是?先回北地,休养生息后再来?。”
可董思语已经陷入了疯狂,他率领十万大军,打着剿反贼正天命的口号而来?,浩浩荡荡,不仅眼睁睁的看着反贼称帝,难道还要灰溜溜的率领残兵回去?
那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决计不能忍受!
想到这里,董思语已经听不进任何劝阻,他挥刀朝天,愤声怒吼:“白砚小儿!不过区区鼠狼之辈,我如何能怕了他?诸将士!随我进京,取那反贼项上人头!”
话音刚落,不远处尘马飞扬。
众人循声望去,等待尘埃落定之后,隐隐约约看清场景。
大约两万穿着各色制服的人马出现在山后,看上去是?随时组建的军队,但?是?看上去却莫名令人害怕,盖因为首那人一袭黑色盔甲,神情?冷肃,姿容若神人,他缓缓拔开剑,指着他们的方向,带着一往无前杀伐天下的气势:“给我杀!”
董思语的军队还未完全休整好,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行军四散溃逃。
场面完全失控,董思语在手下的掩护下侥幸逃走。
白砚率领两万三军,不费吹灰之力的获得了胜利。
事?后白三跪倒在白砚面前:“陛下,臣失误让宋思语侥幸逃走,还望陛下降罪!”
白砚并?不以为意,轻轻挥了下手,“通知?各方驿站,全力追杀,若有?发现董氏踪迹者,赏千金。”
白三又问?:“那这些战俘如何处理??”
北边将士战俘,确实?是?一个难处理?的问?题,若是?处理?轻了,如今陛下权势不稳,这随时可能变成一个大炸弹,瑞士处理?的重了,这相当于?彻底跟北边军撕破脸,丝毫不给北地军的面子,随时可能迎来?魏仲毁灭性的打击报复。
白三耐心等待着陛下的回复。
过了会,马上之人轻描淡写:“一个不留。”
白三诧异的抬眼,却发现上方之人已经掉转马头离去。
护城河的水整整红了三日?,漫天的血腥弥漫在京城之上,朝中之人更进一步见识到了这位新陛下的血腥手段,一时间,人人都夹起了尾巴做人。
若是?说以前,还有?些人对新帝不满,明面上不配合这位新帝推出的政策,可如今,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白三明显感受到最近推行的政策丝滑顺畅了许多,他突然好像突然明白了陛下如此血腥铁政,并?不无道理?。
董思语的人马一路窜逃,身后的追杀的人却穷追不舍,他们被?逼到只能走小道,一路吃野果果腹。
董思语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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