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已?经彻底消散,漆黑的眉羽冰封了一层寒凉。
“你什么?意思?”白砚面无表情的问道。
绮兰斟酌道,“就是不?要再来往了,我?不?配与您同行。”
绮兰把自己拉到最低,又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他的说法,他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眼下对她也没什么?情感,她说不?再同他来往,不?再烦扰他,想必他只会觉得?高兴才对。
但是绮兰却好像感受不?到一丝轻快,只觉得?周身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几乎让人难以?喘息,他冷冰的眼神毫无情感的打量着绮兰,看?的她头皮发麻,控制不?住下一秒就要逃跑。
以?前的他虽也冷,但是至少没有此时可?怕,可?是像是一场酝酿许久的狂风暴雨,表面寂静无声,但实际却波涛汹涌,凶险万分,又像是一场细细密密往下落的针,绵延如春雨,杀人于无形。
时间越久,绮兰心里越来越没有底,糟了,公子哥不?会觉得?她在耍他玩吧?
绮兰又开始心中后悔自己莽撞,觉得?自己过于直接了,或许对于眼前的人而?言确实很伤他的面子,而?且眼前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绮兰控制住自己原地跑掉的冲动,每一秒都十分的煎熬。
半晌,他微微抬眸,讥讽道,
“哦?你倒是如此有自知之明?”
绮兰十分诚恳,连忙道,“这是自然?,多亏你近日对我?的包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现在便滚吧。”他的表情依旧体面端庄,礼貌客气的说着“滚”字,跟他说之乎者也的时候表情差不?多。
绮兰停住脚步,看?上去白砚的情绪依旧十分稳定?,像是没有事情能够影响到他一样,于是心中大石落定?,“好嘞。”
绮兰如获特赦,她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而?后迫不?及待的逃离了现场。
呼吸着河边清新的空气,绮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都这样说了,以?他的脾气,定?然?是之后跟她形同陌路了。
绮兰也不?想再去思考如何把他骗进府中做自己的赘婿了,眼下现在都与她无关了,她不?去主动凑到他面前,他也决计不?可?能过来找她。
两?个人就此便断了来往,绮兰心中虽觉得?略略可?惜,毕竟是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的人,可?一想到他身后潜在的背景,绮兰只觉得?庆幸。
她虽然?花心,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子,但是她也有原则,从不?去碰那些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避免从此困囿于深宅后院,孤老终生。
她还在清风倚栏的时候,喜欢她说要把她娶回家的年轻公子哥有很多,可?是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比她大两?轮的徐老爷。
这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爱情,这只是她人生计划中的谋略。
徐老爷年纪大,活不?了多久了,她轻轻松松就能熬死他。
当一个豪门寡妇不?比当豪门贵妇来的好?轻松自在有家财万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比的她自在?
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她心中庆幸道。
一回到家,绮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梳妆台的底下掏出一个木匣子。
她并未打开木匣子,反而是?按了一下底部,这时候底部就自动弹出了一个暗格。
绮兰小心翼翼的从暗格里面拿出她的婚书,仔细确认了一番。
字迹是?她自己临摹的,上面?的章也是她花了大价钱找人仿制的,徐老爷自己的章在?哪,没人知道。
如无意外,只要有着这?纸婚书,徐治贤哪怕就是?捅破天,她也不怕。
绮兰像是?抱着全世界一样抱着自己的婚书,良久,眼里闪过决绝。
不管她把事?情做的再怎么滴水不漏,徐治贤始终是?个大麻烦。
她以为他早就放弃了同她斗,想着放他一马也不是?不行,但却没想到原来他是?憋着一个大坏。
她有预感?,这?次徐治贤恐怕是?有备而来,专门等着她,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不然恐有大祸临头。
麻烦始终是?麻烦,只能将?它彻底解决,她她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绮兰重新放好婚书,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徐治贤在?外面?溜达了一天,想着是?时候回去了。
搭上了那人的线,他以后?飞黄腾达,声名显赫岂不指日可待?
或许他真的是?时来运转了,连好事?都成双,不仅如此,他很快就能夺回徐家的一切!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他要让那个女人万劫不复。
那女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最终竟是?败在?了…
想到这?里徐治贤就忍不住得意的笑,还得是?他技高一筹,想到用
这?个法子来对付她。
暂且先让那女人过两天安生日子,再过几天,她就会知道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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