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个?问题。”绮兰严肃道?。
“在下知无不言。”徐治贤赶紧示好?。
“你可知砚哥哥到底是何身份?”
“他没跟您说过?”徐治贤试探的问。
“我不曾问过他。”绮兰一本?正经。
徐治贤一听闻,面带犹豫之色。既然那贵人未曾主动告知,他也就不知是否该说了。
眼前这女子跟他关系匪浅,也不知道?,想来是那贵人故意为之,若他是直接说出那贵人的身份,岂不是多此一举。
徐治贤这一停顿,绮兰便猜出他心中所想。
“我虽未曾主动问起,但他却说过,若是我与他一起,便会有泼天富贵等着我,他既然如此说,我便也信了,再问反倒显得我过于世俗,你说要我多多美言,但却连这种都不肯告知我,那又?谈何合作??”
徐治贤连连解释,“在下也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是怕多说话办了坏事?罢了!”
绮兰又?摸了摸肚子,一脸高深莫测道?,“有些事?情总得提前做打算…”
徐治贤瞳孔一缩,不禁暗自心惊。
这竟是已经……
徐治贤一方面惊讶于此女子的手段,竟然这么快就有了世子的骨血,一方面心里暗暗权衡,是否要跟绮兰讲实话。
想到此女已经身怀有孕,入国公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于是全盘托出,“他乃是国公府世子,皇天贵胄,富贵无边,又?身兼翎羽将军,执掌实权,又?深得圣宠,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绮兰几?乎怀疑自己的所听到的事?实,“你说的是同一人?”
“千真万确。”
“那他又?怎会在此地?”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也已经很久不曾有京城的消息了,想来应是在这边微服寻访一段日子吧。”
绮兰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这才知道?自己捅了个?多大的篓子。
以为是一穷二?白?任人拿捏的穷书生,却不想背后竟有这么大的身份。
难怪如此气质谈吐,难怪如此不凡。
是她眼瞎了,以为土窝里捡了个
?凤凰。
土窝里怎么可能出凤凰?
“你走吧。”绮兰挥挥手,她需要静一静。
徐治贤见状的往回走,但是身上的玉佩却不知道?何时松散掉了下来。
徐治贤背对着绮兰,附身去?捡玉佩。
绮兰高高在上的看着那个?身影蹲下,对面就是河流流水湍湍,能淹死人。
当下一个?念头就不自觉的冒进?了脑子。
若是能在此时把徐治贤解决掉…
绮兰眯了眯眼,后退几?步,腿下暗暗蓄力。
此时正是四?下无人,绮兰趁人不注意,眼见就要一脚把徐治贤踹进?河里。
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打断了绮兰接下来的动作?。
“你怎么在这?”
绮兰回头,就看见身后白?衣胜雪的人。
如清风霁月,似朝露晚霞。
他手里端着一碗缺了口的瓷碗,那是她给他买的糖水。
他的身后人群熙攘,但是却好?像都只是背景,人潮涌动中,他立于台阶上,比平时多了几?分的烟火气。
这时候一群人急急忙忙朝他们的方向涌来。
绮兰逆着人流,差点站立不稳,幸好?此时一双手揽上了她的腰。
熟悉的肩膀还有令人安心的薄荷香的味道?,绮兰钻在白?砚的怀里,耳侧便是沉稳的心脏跳动。
人潮拥挤,身边嘈杂无数,你推我攘,但是这些都与绮兰无关。
她被牢牢的护在怀中,腰侧的手稳稳的按住了她的腰,温度高的发烫,只有清冷的薄荷味道?凉凉的。
她一抬头,就看见他略略有些锋利的下颌线,他扶着她的腰顺着人流的方向走,人潮很挤,但是绮兰一点都没有被挤到。
他嘴唇张合,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周围的嘈杂声太大,绮兰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绮兰愣愣道?。
白?砚专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手里的糖水不知道?何时被挤掉了,右手护在绮兰的后脑勺后,但却稍微隔出一段距离,防止她被人碰到。
此时他微微低下巴,在靠近她的耳上侧方,眼神?向前,声音低沉而又?清浅,
“抓紧我。”
绮兰闻言攥紧他的衣襟,乖乖藏好?。
两个人被迫被带到了花船之上。
花船上能承载的人十分有限,船夫见这么?多人都用涌过来,见状不?妙,于是立刻开船离开了岸边。
一群没有上船的人看着远去的花船,遗憾到捶胸顿足,“怎么?就没有上花船啊!今年不?上,又要等到下一年了!”
旁边的女子则安慰他,“无妨,我?们下一年再来便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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