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无论二哥是不是死在他手上,他都是线索中最关键一环。
徐志穹还在研究舆图,老仆来报,梁玉申又来了。
徐志穹神情漠然道:“且说我不在府中。”
老仆少去即回:“侯爷,他说知道您在府中,他只想叮嘱两句话,他说这两句话对您百利无一害。”
徐志穹思索片刻,点点头:“也好,我去迎他。”
徐志穹不是真想听他那两句叮嘱,是想试试他的软肋。
听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让你害怕,时至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对他是否还有畏惧。
他拿出了坏种傀儡。
“丑王,难得你有机会上工了。”
徐志穹迎到门外,一见面,梁玉申先行赔罪:“此前在皇宫之中,梁某说话欠了考虑,却让运侯受了牵连,实属无心之失,还望运侯勿罪。”
徐志穹闻言诧道:“首殿尉所指何事?徐某怎么听不明白?”
梁玉申点点头道:“运侯襟怀,梁某叹服,既是不愿提及此事,便是谅解梁某了。”
“首殿尉这话却让徐某越发糊涂,适才不便相见,是因寒舍来了客人,客人性情有些特殊,怕与首殿尉起了冲突。”
梁玉申闻言退后两步道:“既是府上有客,我且在门外等候。”
徐志穹连连摆手:“岂敢劳殿尉久候,我已与友人商议妥当,他也正想见你一面。”
“竟还有这等缘分?”梁玉申面带惊喜,跟着徐志穹进了府邸。
这厮真有胆色,明知徐志穹有所防备,他居然还敢进门。
到了正厅,坏种傀儡端坐于主宾之位,默默注视着梁玉申。
梁玉申看了坏种傀儡片刻,似乎没认出对方的身份。
坏种傀儡的外貌,偏向于洪俊诚,比洪俊诚更年轻一些,梁玉申认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对视过后,梁玉申先行施礼:“敢问足下尊讳?”
坏种傀儡不答话,也不起身,依旧注视着梁玉申。
梁玉申诧道:“莫非足下认得梁某?”
坏种傀儡不作声。
气氛有些尴尬,梁玉申看向了徐志穹。
徐志穹也不答话,且由着双方这么尴尬下去。
梁玉申见状只得重新看向坏种傀儡。
坏种傀儡蓦然起身道:“诸位,告辞。”
见傀儡离去,梁玉申感叹道:“这位兄台的性情果真特别,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徐志穹没作回应。
你当真只是见过?
你不觉得怕么?
梁玉申转而说起了正题,他要叮嘱的事情就一件:
“我在梵霄国的旧故,已查明圣威长老行踪,长老曾游历云豹、青狐、血狼、环鹰各个部族,至白隼一部后,再无消息,此事已有实证,却不知该不该禀报皇帝。”
“自然要禀报!这线索如此关键,却该让皇帝知晓!”
“可若如实禀报,却怕招来两国不睦,有干预政事之嫌。”
徐志穹摇头道:“此言差矣,调查圣威长老下落,是苍龙殿的本分,但行本分之事,何必有所顾虑?”
梁玉申点头道:“谢运侯指点,此去山高路远,运侯一路小心。”
梁玉申离去,徐志穹召回了坏种傀儡:“我让你试探一下梁玉申的软肋,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坏种傀儡回答道:“该试探的已经试探出来了,这人不是梁玉申。”
徐志穹诧道:“你连问都没问一句,就敢说他不是梁玉申?”
“梁玉申绝不敢直视我双眼!”
“他根本认不出来你,怎就不敢直视你?”
“无论他能不能认出我,只要我看着他,他绝不敢多看我一眼。”
徐志穹眼角一颤:“这却是你故弄玄虚。”
傀儡苦笑一声道:“而今我一无所有,日夜苦受煎熬,哪有胆量蒙骗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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