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肉,段某虽为外人,亦难忍心中愤恨。”
洪振康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道:“寡人对神君忠心耿耿,绝无二意,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莫在寡人面前提起,段君请回吧。”
宁可把金子退给段子方,洪振康也不想再多听他一句话。
段子方放声大笑:“录王多虑了。”
说话间,坐在段子方身边的叶安生,看了洪振康一眼。
漆黑的眼眸之中,似有阵阵涟漪。
原本慌乱的洪振康突然平复了不少,甚至觉得段子方的话,有几分可信。
可他的话,与群臣的描述明显有矛盾之处。
“段君,我听大臣们说过,先帝驾崩之前,曾指定束王为储君,这可是有诏书的。”
段子方摇头道:“诏书系伪造,洪振基借宣人威势,逼迫群臣为其作证,
千乘神君,历来由父及子,从无由兄及弟之先例,此等拙劣之骗术,录王竟未生疑?”
洪振康也一直在怀疑,为什么洪俊诚放着两个儿子不传位,非要传位给洪振基。
他又看了一眼叶安生。
他现在觉得段子方的话越来可信。
段子方接着说道:“自圣长子洪华霄过世,录王素来视二圣子为储君,处处扶持,倘若二圣子华云登基大宝,录王当为辅国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须受此冷落?”
洪振康低头不语,所有的愤恨和不甘,一时间涌上了心头。
沉默良久,洪振康抬头道:“皇兄,当真要传位于华云?”
他现在只想要一丝证据,哪怕只有一丝就好。
段子方凝望着洪振康道:“此乃录王亲眼所见,录王却忘了么?”
“寡人亲眼所见?”洪振康神情茫然,叶安生的双眼一直注视着他。
眼眸中的波光越发激烈,仿佛有无数波涛正在翻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洪振康的意识,一点点拉到了漩涡中央。
是,这是寡人亲眼看见的。
皇兄要传位于华云,我看见了遗诏,也听见了皇兄的话语。
洪振康越发笃定,洪华云才是那个要当神君的人。
段子方继续说道:“二圣子欲举兵诛杀昏君,待重夺大宝之位,愿分录王半壁江山,录王得此良机,当随圣子,共举大事!”
共举大事!
洪振康点了点头,提起笔,给洪华云写了封书信。
段子方拿上书信,来到洪华云的府邸。
洪华云和洪华恒的处境不一样,洪华恒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徐志穹的信任,但洪华云是徐志穹重点防范的对象,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洪华云平时从不见客,今夜也不知是何缘故,段子方突然进了他的府邸。
惊骇之间,洪华云正要喊人,却听段子方道:“老夫冒死前来,愿助神君重登九五。”
仅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洪华云双眼放光的看着段子方和叶安生。
在叶安生的注视下,他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他才是千乘国的储君,父皇曾经亲自下诏让他担任储君,他在众臣面前不止一次说过,要让他承嗣千乘江山!
“朕是神君,朕乃千乘之主!朕要即刻诛杀洪振基那逆贼!”洪华云浑身颤抖,他相信所有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将洪振基拉下皇位,一雪前耻。
按照段子方的指示,他写下了一纸诏书,命令禁军统领赵志朋,三日后集结人马,杀入皇宫。
接下来段子方和叶安生找到了赵志朋,凭着洪华云的诏书和洪振康的书信,重塑了禁军统领的记忆。
禁军统领当即应允,三日后起兵,攻入皇宫,诛杀昏君。
回到皇宫后苑,叶安生问段子方:“圣祖,此役洪华云有几分胜算?”
段子方摇头道:“洪华云没有胜算,以这痴蠢之人的心智和手段,哪是徐志穹的对手。”
叶安生诧道:“既如此,今夜之举却非徒劳?”
段子方笑道:“千乘有军八十万,能战者,不足四十万,还有三日时间,争得其中二十万,犹可一战,
三日后,洪华云必败无疑,汝在城外引兵接应,我助其于城中脱困,大战自此放起。”
叶安生道:“有此二十万大军,洪华云或可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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