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千乘的脸面,
而今那些要饭的跑了,也不知道他们跑到了何处,没准哪天被宣人撞见了,把这事情就给抖落出来了,
让宣人知道咱们千乘国不光有要饭的,还抓要饭的,这脸面不就丢大了么?”
邓安若思量片刻道:“那群宣人,能理会这些乞丐?”
“他们理不理会,那是他们的事,可咱们神君放心不下,所以命令您在三天之内,把这些要饭的都抓回来。”
邓安若捏着下巴道:“神君要真是这般心思,为什么不明说?”
隋文昌笑道:“大人,这话却怎么明说?神君命令咱们抓要饭的?说句不敬的话,这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真要说出口了,岂不坏了神君的威严?
咱们是干脏活的,这事情不须神君明说,咱们把跑出去的叫花子都抓回来就完了。”
邓安若皱着眉头道:“怕是不好抓。”
“倒也没那么难,大人,您去城门问问,这两天有没有叫花子出城?他们只要没出城,就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他们没地方住,也没东西吃,犄角旮旯搜上一遍,保准一个都跑不了!”
邓安若点点头,当即命令衙差,全城搜捕乞丐。
隋文昌猜对了么?
还真就被他猜对了,洪俊诚确实是让邓安若抓乞丐。
但乞丐也不好抓。
如果真像隋文昌说的,乞丐都在城里,抓回来倒也不难。
可乞丐都被徐志穹送到城外去了,衙差们在城里搜捕整整一日,一无所获。
邓安若心急如焚,又找隋文昌来商议。
隋文昌咂咂嘴唇道:“难道这些叫花子都出城了?”
邓安若摇头道:“我问过各城门的守军,还花了些银子,特地让他们多加留意,这些日子没有一个乞丐走出过城门。”
隋文昌把玩着茶杯道:“那他们能去哪?”
邓安若叹道:“我就担心那鬼魅不知用了什么术法,把这些乞丐藏起来了。”
“个把人倒也好藏,这将近两千个叫花子,能藏到什么地方?”隋文昌思量许久,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罢了,大人,咱们干脆不想了,只管抓人。”
邓安若诧道:“都不知道那些乞丐在哪,这人可怎么抓?”
隋文昌道:“您为神君做事,得知道神君想要什么,神君想要的是街上看不见叫花子,善堂里装满了叫花子,至于谁是叫花子,神君也不认得!”
邓安若闻言一愣,随即笑了。
他又给隋文昌添了杯茶:“文昌啊,让你当个通判当真屈才了。”
隋文昌连连摆手道:“大人这么器重我,我做一辈子通判也心甘情愿。”
“不妥,不妥,”邓安若笑道,“来日我且上奏神君,将你功绩逐一表过,以君之大才,神君定有重用。”
隋文昌连连称谢,却并没放在心上。
表功?想多了,功劳都是府尹大人的,自己在他手下赚个平安便是万幸。
次日天明,衙差巡街,一个老翁出来倒土,见官差来了,急忙躲避。
偏赶上昨夜受了风寒,老翁脚下不利索,摔在了地上,两名差人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老丈,你这是怎么了?”
老翁吓得语无伦次:“老,老爷,我是出来倒土的。”
差人问一脸惊讶道:“你说你没饭吃了?”
老翁连连摇头道:“我,我就是倒土……”
另一名差人叹口气道:“无儿无女,这么大把年纪,还得出来讨口饭吃。”
老翁急忙道;“我有儿子……”
“莫怕,莫怕,咱们在神君脚下,岂能让你挨了饿,我带去个能吃饭的地方。”
“我有儿子,我有家……”
差人不容分说,把老翁送去了善堂。
却说这家人发现老人丢了,能不找么?
找啊,报官啊。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