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字画之类的,作个价钱,我买了就是。”
徐志穹思量片刻,除了李沙白送他的春画,哪还有什么像样的字画。
春画是不能卖的,那些画见证了他和武千户的伟大友谊,在没有勾栏的地方,那是徐志穹净化心灵的精神食粮。
“徐某两袖清风,若说值钱点的东西,也就这身子了,”徐志穹擦擦眼泪道,“若是公主不嫌弃,我就把身子卖给你,只怕公主对我疼惜些。”
徐志穹想说个笑话。
梁玉瑶没笑。
她盯着徐志穹看了半响,问道:“贼丕,这话当真么?”
“不当真,说笑。”徐志穹赶紧低头吃菜。
“你说不当真,就不当真么?”
徐志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发现杯子是空的:“那,那什么,殿下,咱不是笑闹惯了么?”
梁玉瑶一直盯着徐志穹:“今天若是不想和你笑闹呢?”
说完,梁玉瑶一挥手吩咐婢仆关上了房门。
徐志穹赶紧起身道:“殿下,时候不早,卑职告退了,殿下你听我说,这等事却儿戏不得,这衣裳是新买的,你可不能撕……”
入夜时分,徐志穹回了中郎院,看见夏琥又在拾掇橘子,旁边放着几条麻袋,徐志穹特地把麻袋检查了一遍,夏琥喝一声道:“嘴脸,谁还敢用你那好料子是怎地?”
徐志穹道:“不是让老常用百花锦给你做了几件好衣裳么?你怎么不穿?”
夏琥低着头道:“那衣裳是好看,可穿着也不方便,滑熘熘的,身上连个麻袋都背不住。”
“你总背麻袋作甚?”徐志穹蹲下来帮夏琥拾掇橘子,“我给你赚了那么多银子,你就非得做这小生意?”
夏琥哼了一声:“我做生意怎么了?你去找玉瑶公主喝酒,想必是要做驸马了,却看不上我这卖橘子的。”
“瞎扯!”徐志穹摆摆手道,“她找我是商议买府邸的事情。”
夏琥放下橘子,思量片刻道:“也对,你是该买个宅邸,都是侯爵了,她帮你选宅子了么?”
“选了,”徐志穹道,“她看中了任颂德公爵府。”
夏琥双眼放光道:“那是好宅子,真真的好宅子!只怕是贵了些,那宅子少说也得十万两。”
夏琥也这么说,看来那宅邸确实是好。
徐志穹道:“梁玉瑶有门路,两万两就能买到。”
“买呀!这不买却等什么时候?”该到花钱的时候,夏琥还真就不心疼,“我说什么来着,这钱就不能乱花,之前的两万两银子我没动过,这却要花在刀刃上了。”
“这银子是你的,我怎么舍得花!”
“什么你的我的,本来就是你赚的!”夏琥回身就要去搬银子。
“回来!”徐志穹喝道,“你傻是怎地?这两万两银子从何而来,我说的清楚么?”
夏琥都着嘴道:“难道不是你正经赚的?”
“是我从滑州同知刘江浦那骗来的,”徐志穹长叹一声道,“这钱慢慢话就行,一下全拿出来,麻烦就大了。”
夏琥思量半响道:“要不这样,我假扮一个富商,出钱把这宅子买了,你若信得过我,就先挂在我名下。”
“我且说过多少次,那钱本就是你的。”
“那就不必商量了,我这就去搬银子!”
徐志穹拉住夏琥道:“傻娘子,若是你出手,还是这个价钱么?梁玉瑶不得要你十万两?”
夏琥咬着嘴唇,往地上一座,橘子也没心思收拾了:“这么好一桩生意,怎就做不成呢?”
徐志穹捏捏夏琥脸蛋道:“罚恶司有你的中郎阁,我这里还有一座中郎院,两座宅子不够你住?”
“这宅子又不是咱们自己的!我还能把它卖了是怎地?”
徐志穹扶着额头道:“一说生意,你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正院的烛台上,双生蜡烛突然亮了一根。
这是梁玉阳有事情找他。
徐志穹安抚了夏琥几句,离开了中郎院,进了皇宫,在吕运喜的引领下,直接进了秘阁。
见了昔日的太子,徐志穹没有放肆,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叫了声:“陛下!”
梁玉阳吩咐左右人先行出去,盯着徐志穹看了许久,问了一声道:“志穹,有件事情,你可得对我实话实说。”
徐志穹心头一凛。
他难道知道我道门了?
能跟他说么?
他现在是皇帝了,判官道终究是皇室眼中的邪道。
徐志穹缓缓道:“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梁玉阳表情阴森,声音低沉道:
“听说你把我六姐睡了,可是见了那红么?”
徐志穹脸色煞白:“这是谁造的谣!这件事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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