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雄也吃了一颗丹药,伤势稍有好转,立时站起身来。
他走到太子身边,道:“玉阳,站得起来么?”
太子伤的很重,在吕运喜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吕运喜哭的一脸鼻涕:“都怪老奴没用,老奴没看好殿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呀……”
太子皱眉道:“别再号丧了,我不还活着么!”
梁季雄道:“走,跟我回皇宫,到了宫里,无论我做什么,你只管看着,千万不要插手。”
太子知道二长老要做什么。
他要杀了昭兴帝。
梁季雄对太卜和李沙白道:“劳烦两位,助我一臂之力,那昏君不劳两位动手,只需帮我提防着陈顺才那个奴才。”
梁季雄回身又对楚信道:“车骑将军,烦请带上人马立刻包围皇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有任何人进出!”
楚信点选两千大军,跟着梁季雄和太子一并赶赴皇宫。
走到何芳身边,梁季雄问一声道:“这位姑娘,你为大宣立了大功,你叫什么名字?”
何芳犹豫片刻,看了看远处的李沙白。
李沙白面带笑容,微微颔首。
何芳深吸一口气,调和气机,释放出些许霸气。
苍龙九品技,龙怒之威。
苍龙霸道的修为,意味着宗室血脉。
众人纷纷低头,梁季雄愕然道:“你是宗室之人?”
何芳施礼道:“晚辈……在下……民女……”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自己:“我,我叫何芳,见,见过圣威长老。”
时间紧迫,梁季雄没再追问,且笑一声道:“既是宗室之人,且叫我一声老祖宗。”
“这,这怎么使得!”
看着何芳局促的样子,完全没有居功自傲的表现,梁季雄越发喜爱这姑娘:“你且随我等一并进宫。”
何芳走在了太子身边,太子笑一声道:“你比我年纪小些,应该叫我兄长!”
何芳红着脸,轻声叫了一句兄长,太子甚是欢喜。
看着太子真诚的笑容,何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李沙白的声音:“无论梁季雄做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插手!”
……
大庆殿里,昭兴帝坐上龙椅,召集内侍,下了三道命令:
一是立刻拟旨,召集群臣至大庆殿,宣布太子谋逆,梁季雄为同谋。
二是立刻传召皇后、陈顺才和齐安国护驾。
三是全力集结禁军,守卫皇宫。
内侍们忙做一团,有的忙着拟旨,有的忙着传召,有的准备朝会,有的忙着布防,还有专门一群人四下寻找皇后、陈顺才和齐安国。
苦等许久,没有一名大臣进宫,昭兴帝意识到情况不妙。
这般佞臣,都想背叛朕么?
他们受了朕多年的恩惠,危难关头却又忘了朕的恩情。
有朝一日,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一名内侍火急火燎跑进大庆殿,对昭兴帝道:“陛下,陈秉笔和齐掌印都找到了。”
昭兴帝心里瞬间踏实了,只要有陈顺才在,至少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这两个奴才在什么地方?叫他们立刻过来!”
“这,这个……”内侍支支吾吾道,“陈秉笔在司礼监,齐掌印的脑袋在陈秉笔手里提着。”
昭兴帝脸色煞白,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明白了太子为何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攻进京城,也明白了危急关头,为什么陈顺才消失不见。
“把,把那个奴才……”昭兴帝觉得一阵晕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陈顺才为什么会背叛他。
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就是陈顺才。
哪怕是他从小养大的那只猎犬,都没有陈顺才那么忠诚!
御用监掌印太监闫如海上前道:“陛下,老奴和陈秉笔有些交情,我去把他叫来,想是因为曲乔的事情,他心里有些疙瘩,事情说开了也就罢了。”
曲乔!
昭兴帝想起来了。
太卜的那具傀儡。
难道说陈顺才对她动了真意?
那是一具傀儡,根本不是个人,即便动了真意,也该醒悟过来!
闫如海正要去司礼监,却被昭兴帝叫住了:“别去,先别去,你且留在这里,留在朕身边。”
昭兴帝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陈顺才已经杀了齐安国,他不可能再回头了。
“闫如海,你多年追随于朕,对朕忠心耿耿,今朕封你为正一品统领太监,还要把司礼监掌印之位交给你,你意如何?”
闫如海连忙谢恩,忽听又一名内侍来报:“陛下,圣威长老和太子带着两千多人朝皇宫来了,马上就要到到宣德门了!”
昭兴帝的双腿开始不自觉颤抖,闫如海道:“陛下勿惊,老奴这便集结内侍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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