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几人幸存,你若想救他们,我可以相助。”
徐志穹摇头:“你救不了他们,梁贤春扎扎实实钻进了陷阱里,谁想救她,都会被她一并拖进去。”
陶花媛一笑:“我知你厌恶此人,可你若是让她就这样死了,剿孽军恐怕也该散了。”
梁贤春是昭兴帝任命的剿孽军主帅,没了她,剿孽军的名分就成了问题。
徐志穹慢慢活动着手臂,他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我是不想让她死,可能救她的人不是我,我找了个人,不知何时能来。”
陶花媛诧道:“哪个人能救她?”
“能把陷阱撑破的人。”
“你说的是师尊?”
徐志穹嗤笑道:“莫说是她,就算是我自己一头扎进陷阱,你家师尊也不会管我,太卜厌恶蠢人,怎会去救梁贤春?”
手臂稍微灵活些,徐志穹且在肥桃上继续锻炼关节,陶花媛捏了捏徐志穹的鼻子:“但凡能动,就得找点甜头,若说心智,我也难及你项背,若是荒唐起来,你却像那到了时节的野兽!”
“骂我?”徐志穹双指一拧。
“手轻些!”陶花媛痛呼一声,“要了命了。”
……
“你且轻一些!”梁贤春痛呼一声,左楚贤从她脊背上拔出一根带着倒钩的箭镞。
左楚贤看着箭镞慨叹道:“做工如此精良,怒夫军定是得了官府不少资助。”
“还有心思理会这个?”梁贤春怒道,“我等却要死在这里了!”
左楚贤勃然大怒:“你当我有心思理会这个?你当我有心思理会你么?几十名学子,大好年华,却因你个蠢人葬送在这里!”
左楚贤引一众儒生,与怒夫军血战一场,勉强突围,带着梁贤春离开了雷打坡。
但杨敬桓穷追不舍,把左楚贤和梁贤春困在了半山一座山洞里。
一百儒生,如今还剩下四十多人,痛得左楚贤摧心剖肝。
可痛又能怎地?死了的儒生不会复活,活着的儒生也离死不远。
杨敬桓在山洞外下了最后通牒,半个时辰之内,若果左楚贤投降,可留他和浩然营一条生路,若是不从,半个时辰过后,势必赶尽杀绝。
这等谎话,也就能骗骗梁贤春,左楚贤是什么智商,怎么可能上当?
怒夫军为什么要接受左楚贤的投降?
俘虏了左楚贤等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为了拷问出些机密?
左楚贤身上有什么机密?浩然营又有什么机密?
整个剿孽军都没什么秘密可言。
为了震慑朝廷?
用人头震慑,比用俘虏震慑的效果更好。
杨敬桓根本不会接受左楚贤的投降,他只是想动摇左楚贤突围的决心。
没想到左楚贤不上当,梁贤春上当了,她冲着山洞外高声喊道:“若是我等诚心投降,你当真不会食言?”
杨敬桓在洞外喊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在下决不食言!”
梁贤春回头看着左楚贤,她觉得杨敬桓挺有诚意的。
左楚贤没理会梁贤春,他正在与弟子们商量身后事:“为师昏聩,令你等随我出征,却把大好年华葬送在这里,
今夜为师且拼上这条性命带你等突围,你等之中定有生还之人,届时须答应为师一件事,
无论为师是否留下尸首,且帮为师建个坟冢,日后有无祭扫都无妨,为师只求一事,千万把我葬得和梁贤春远些,莫再让我看见这蠢人一眼!”
杨敬桓也在思量对策,这山洞人迹罕至,军中无人来过,不知构造,也不知深浅,贸然强攻,怕是要吃亏。
若是不强攻,就得在这耗着,像这样耗下去,梁玉瑶和林天正的援军随时可能会赶来。
他们赶来如当如何?
其实这对杨敬桓来说未必是坏事,他有把握同时硬钢林天正和梁玉瑶,如果梁玉瑶先到,他甚至有把握吃了梁玉瑶的红衣营。
一场战斗,灭了苍龙营、浩然营和红衣营,这场大胜足以扭转战局,这份战功足以让杨敬桓升到总坛,与肖松庭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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