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疏远梁显弘,事事维护殿下,早就有让殿下承嗣社稷之意。”
怀王叹道:“话虽如此,可若宗师之内大动干戈,只怕三位长老也不会坐视不理。”
公孙文点头:“殿下所虑极是,倘若殿下一再犹豫,三位长老事先有所察觉,必定出手阻止,届时大事败矣,
倘若等三位长老察觉时,殿下已杀昏君,再杀太子,试问宗室之中, 还有何人能登基大宝?三位长老纵有不满, 也只能顺应天命,与殿下共保社稷!”
怀王点头,却又有一丝忧色:“皇宫中,有三千禁军,却也棘手。”
公孙文道:“禁军由我一人挡之!”
“一人?”
“一人足矣!”
别看儒家不擅长单杀,却擅长与大军抗衡,三品修为,抵挡三千禁军不在话下。
“皇宫之中,尚有一众宦官,也是难缠。”
“殿下尚有多少府兵。”
“在册有三百,不在册的也有两百余人,但修为比不上皇宫中的宦官,尤其还有陈顺才这个阉竖!”
“陈顺才委实不好对付!”公孙文沉思良久道,“殿下身边,当真只有一个杀道四品?”
怀王一笑:“若只有他一人,却不让先生笑话了。”
他来到书案旁,再次叩动机关,不多时,书房之中相继来了十个人,这十个人都带着面具。
一人上前,手执长剑,先向公孙文抱拳。
怀王介绍道:“此人时才与先生交手,有杀道四品修为。”
另一男子上前,抱拳施礼。
“此人有兵家四品修为!”
又一人上前,是个女子,也向公孙文抱拳。
“此人有朱雀生道四品修为。”
“朱雀生道!”公孙文一愣,“足下来自朱雀宫?”
女子未作回应,怀王笑道:“天下苦昏君久矣,朱雀修者亦屡遭昏君轻贱,个中详情,容日后再告与先生。”
众人逐一上前,在这十人当中,有两名四品杀道,一名四品生道,一名四品兵家,三名四品宦官,一名五品阴阳兼修七品杀道,剩下两人,不方便透露道门。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名墨家四品叶安生,乃至其身后的苦修工坊,都听从怀王的调遣。
怀王的阵容不可谓不强,公孙文颇感费解:“当初世子起事,殿下为何不出手相助?”
怀王苦笑一声:“玉明心思,难以捉摸,起事之前,我一无所知。”
虽然没往下说,但公孙文能推测出来梁玉明的用心。
梁玉明想让怀王做太上皇。
但他自己,并不想做皇太子。
梁玉明想一步到位,他想当皇帝。
倘若这对父子齐心,此前一役,胜负成败,尚未可知。
公孙文抱拳道:“殿下放心,有此利刃在手,陈顺才不足为惧,殿下出手务必果断,先杀昏君,再杀太子,斩草须除根,万不可手下留情!”
怀王频频点头。
待众人离去,公孙文神情忧虑:“臣,还有一事顾虑,请陛下定夺。”
这就改口了,称臣了,也叫陛下了。
“先生请讲。”
“陛下对臣推心置腹,臣理应留在陛下身边,一来可防消息走漏,二来如有事变,可与陛下商议对策。”
怀王诧道:“先生不愿留下?”
公孙文摇头道:“臣恨不得日夜伴于陛下左右,但那昏君明日让臣进宫为太子讲学,臣若不去,恐那昏君生疑,况且这也是一个打探消息的良机。”
怀王是真不想让公孙文进宫,但也没办法。
一来,公孙文说的确实有道理,倘若他不进宫,必然遭到昭兴帝的怀疑。
二来,公孙文要走,怀王也拦不住,他的修为实在太高。
无奈之下,怀王露出笑容道:“我信得过先生,只盼先生早去早回。”
公孙文抱拳道:“明日我午时进宫,倘若子时未归,陛下当早做防备。”
怀王惊曰:“先生此去,却有凶险?”
公孙文叹道:“那昏君心思太难捉摸,倘若当真被他察觉,臣当舍死一战,哪怕玉石俱焚,也要带走陈顺才这个奴才!
若能杀了太子,更属万幸,待陛下荣登大宝,且将臣之骸骨,埋在皇宫之中,常伴于陛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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