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卫生间。
说是熟悉,是因为里面的陈设大多没有变,说是陌生,却是因为这里有了别的女人的气息。
那些摆在化妆镜底下小台子上的小瓶子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异常精美,周娜甚至在两个瓶子的盖子上发现了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周娜心里颤动了一下,伸手轻轻摸了摸。
收回了手,看着镜中蓬头垢面的自己,周娜脸色微微一红,连忙开始洗漱收拾。
简单洗了个脸,又洗了头发,周娜随手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吹风机。这个吹风机她在网上看过介绍,说是什么最新的高科技产品,没有风扇的,贵得很,好像要一万多块钱。
按下了电源开关,马上就有强劲的热风吹出来,难得的是居然一点也没有噪音,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吹干了头发,周娜又看向了那些昂贵的化妆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一个精致的红宝石小瓶子,轻轻拧开。
“就用一点补水和保湿的吧。”周娜心里想着。
虽然周颖和她说了,让她随便用,但毕竟是自己表妹的东西,周娜的脸还没那么大。想到自己前些年的时候,在她们一家人面前趾高气昂,各种炫优越感,如今人家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半点嘲讽报复的意思,周娜的心里也不由得生起了一股争胜之心!
“难不成我还能让她一个小丫头比下去?”周娜心里想着,拧开瓶子,倒了一点点乳液涂在自己的脸上。
温和舒适,特别好渗透,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淡雅香味,闻上去就有一股高级感。
涂完保湿,周娜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总算有个正常样子了。虽然一脸淡淡的皱纹还是遮不住,但起码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了。
只不过,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灰不拉几的袍子,着实有点拉袴。想着刚刚周颖那件一眼惊艳的粉红色吊带,又看着自己这件灰袍子前面的老虎头,周娜摇了摇头,忍不住想起了两个人之前有一次吵架,徐福海就说他不喜欢自己这件袍子来着。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他说自己是属狗的,周娜穿这件带老虎头的袍子,他看了不舒服。当时周娜听到这话,还嘲笑他来着,而且之后穿得更起劲,几乎每次在家都穿,就是为了故意气他,心里也想着自己穿着这件印着老虎图案的衣服,就能把这只看家狗压制得服服贴贴的。
可没想到自己欺负得狠了,他直接离家出走了。
想到这里,周娜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交叉从下面往上一脱,将这件灰扑扑的旧袍子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筒。
穿着内衣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干瘪下垂的身材,周娜再次叹了口气。
和徐福海离婚还不到两年,看看徐福海,再看看自己。徐福海现在年轻得像个三十不到的壮小伙子,而自己看上去像个快五十的中老年妇女。
换位思考一下,徐福海现在又有钱,又有地位,凭啥还要自己这么一个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材没身材的中老年妇女呢?要是自己勤俭持家,对他关怀体贴,好好照顾他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那也还行,可自己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呢?
婚内出轨这事儿就不提了,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徐福海从自己这里得到的,永远都是无休止的埋怨、指责甚至谩骂。作为一个妻子,她没有让这个男人体会过一刻家庭的温暖,没有给他提供一点情绪价值,反而永远想着控制他,驱使他。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那时的自己,周娜突然理解了当时徐福海的做法。
当时她还嘲笑徐福海老实人没心眼,明明自己有错在先,却依然肯答应自己的要求净身出户,还帮自己解决了女儿这个拖油瓶。现在看起来,他哪里是老实没心眼,分明是不顾一切想要逃离这个家,他把那些放弃的东西,都看成了离开自己的代价。而他为了离开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堂堂的校花,按理说应该一辈子过着受人宠爱的幸福生活,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呢?怎么就把一个不计较自己过去,一心想要和自己过好日子的老实男人,给逼到了那样的地步呢?
周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才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都是你自己作的。”
说完,她弯下腰,拉开身后的柜子,从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几件崭新的睡袍里,挑出了一件淡紫色的,套在了身上。
温润丝滑的感觉,穿上去果然比自己之前那件旧袍子好多了。
真好!
周娜再次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仔细整理了一下,才拉开洗手间的门,朝着卧室走去。
顿悟和坦白
卧室的大床上,徐福海躺在那里不言不动,任由周颖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折腾着。
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快,周颖温柔地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边轻轻说道:“好人,别拉着个脸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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