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笑了笑,深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琼,我对你说那只不过是‘小恩小惠’,可我现在连这种‘小恩小惠’都给不了你。”
秦杏想起还在里间卧榻上躺着的少年,只觉得这种“小恩小惠”是催命符。
她探出手去,轻轻拍抚他的肩膀,这个动作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埃德加生得太壮硕,她需要把胳膊完全伸直才能拍抚他。她不太擅长安慰人,勉强说出的话显得苍白无力。
“这没什么,埃德加。”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琼。”他向她发誓,神态坚毅而又温柔,“我知道我不该跟你提出任何要求,你是自由的,但是,我恳求你,能不能不要跟着她嫁过去。我不是只为了我自己,我是——”
埃德加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本该在卧榻上安静等待的少年便自里间走出来。他没有披上那条秦杏一次次给他裹好的短绒毯,不着寸缕的身材一如雕塑模板般完美,轻蔑的神情十分违和地浮现在他犹带稚气的脸庞上,他稍稍扬起头来,露出精致的下颔,不带有感情色彩的目光掠过埃德加,语气充满奚落:
“你怎么敢同她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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