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充满性暗示的暴露穿着,甚至更多的人打扮端正而娇俏,浑似一朵朵含笑待人的解语花。
前桥看着步履匆匆的人从自己面前经过,似乎感觉这里氛围不似所谓“青楼”,而是什么上层名媛的联谊所。她随着姃瑞往一处空桌处走,却有一人上前与她搭讪。
来者是位三十多岁的貌美妇人,一边打量前桥一边问询:“这位贵客面孔生,是第一次来‘竹萱楼’吗?”前桥不知规矩,不敢贸然回答,只有点头,顺便把身旁的姃瑞让出来。
那搭话的妇人见了姃瑞,惊讶道:“似乎是姃娘子?”
“你认得我?”
“早些年生意曾受您母亲照拂,那时的姃娘子还小,如今大抵将我忘了罢。娘子既来竹萱楼消遣,那一切花销不必担心。”
这妇人如此说话,大概是这座青楼的主人,姃瑞却道:“多谢美意,不劳娘子破费了,今日是我做东,宴请这位远来之客。”
那妇人便不多和她推辞,继而招呼前桥道:“娘子从何处来?”
“京都。”
妇人冲她笑,转身招唤一旁待客的某个姑娘:“小莫,你过来。”她又对前桥介绍道:“我们这儿有个姑娘,也是京都籍,想必客官听见乡音会更喜欢。”
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含着笑意来到身旁,冲众人盈盈行了一礼,鹅蛋脸上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显得她俏皮而可爱。那妇人拍拍她肩膀,向众人道了句尽兴,便不再逗留于此了。
“娘子们请随我来。我们这儿的花酿虽比不上京都五味阁,倒也有地方特色。”
她引几人走向空桌,与大家攀谈起来。从口音和见识来看,小莫大概真是京都籍贯,好在她没见过魏留仙真容。前桥见她谈吐风趣,见闻甚广,并不像没读过书的样子,对她身世愈发好奇,问道:“姑娘为何当妓姐儿呢?”
小莫大方道:“我不想成家,亦无心生育,却想多交些女性朋友作伴。来这‘竹萱楼’谋生倒是极为合适,于是就入奴籍啦。”
这回答令前桥倍感意外。竟然有人主动选择当妓,而不是迫于压力?小莫自然得好似这只是一份正常的工作,笑盈盈地问前桥道:“那娘子呢?你为何来此?”她转眸看向红脸垂头的成璧,又道:“娘子似乎喜欢男子,也有夫郎,无需来竹萱楼啊。”
前桥哈哈笑道:“我是好奇。我第一次听说世上有女子营业、专门接待女客的青楼,所以想来看看。”
“原来如此。我倒是可以为你介绍,娘子都想知道什么?”小莫看前桥有些放不开,凑近些向她眨眼道:“放心,你大胆问啦,我一不会笑话你,二不会编胡话糊弄。我们妓姐儿有行规的。”
她说得煞有介事,仿佛真有过什么入行准则。前桥目光看向一旁的楼梯,两位随她们一起进入的女客选定了一位红郎,三人踏上通往二层的楼梯。
前桥小声道:“你看,这我就挺不明白的——两位女客明显是一对儿,为何还要来此选红郎?”
“红郎,自有大用啊……”小莫的明眸微弯,笑道:“你可别小看竹萱楼的红郎。他们既有阳物,也被训练过口活儿,一人能满足两位女子,助其欢好。有者手上功夫厉害,还可供四位女子同时取乐呢!”
四位?前桥也算见过些世面,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男子头上一个身下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究极体位——合着这不是找红郎,是找人肉炮台啊!
当初宁生侍寝时也与此雷同,用下体服务一人,再用口服务另一个。在荆国人眼中他们就不是男人,而是长了男人器官的工具。
想到那时和梁穹、宁生的回忆,脸上就有些发烧。也不只她一人不自在,身旁的成璧都快把脑袋垂到桌面上了。
“那,若选了女妓相陪……该怎么弄?”
她以为这话会冒犯到小莫,然而对方认真解释道:“我们服侍女客,也用唇舌,用手指,没有阳物便用玉卿卿代替。当然,来竹萱楼找妓姐儿的客人,也不单是为满足欲望啦。”
“还为什么?”
“看那边,我们有时也接这样的活儿。”
前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一位妇人领着个年轻姑娘进了楼,和掌柜说了几句话后,那年轻姑娘就被一位漂亮妓姐儿领走了。
“这是要干嘛?”
“开蒙。”
这两字让前桥心头条件反射地一惊,小莫道:“虽然女贵喜欢豢养蒙官以作开蒙之用,但蒙官毕竟是男子,粗心者有之,不服管束者有之,饮药抑制阳物生长,也有药力未到、或过犹不及之时,难免出现差错。况且蒙官制度下,从小相伴的男子一经使用便被遣送他处,何尝不是给少女心上再添一道伤疤?
“若由我们妓姐儿开蒙,自会小心行事,还有经验相传——女人都是从少女过来的,我们更懂女人,或者说更懂自己,自然会比那些男人更温柔体贴。你说是吧?”
——
3
前桥不说是与不是,她的一部分心似乎被那上楼的少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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