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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直太好了,我练那么久馆阁体也练不出你的三分力道,你怎么写的这么好,有诀窍吗?”

卢辰钊瞥了眼,走来说道:“四郎是想问你,有没有闭着眼偷着懒就能练好字的法子。”

卢辰瑞嘿嘿一笑:“还是三哥懂我。”

李幼白便知他们是玩笑话,见都要走,忙与卢辰钊说道:“卢世子,今晚我不过去了。”

卢辰钊皱眉,不待回话,卢辰瑞就伸过头去:“为何不去?每个月书堂都要小聚,又不是只这一回。”

“都是郎君,我去不大方便。”

卢辰瑞转身朝孙映兰方向指了指:“还有孙小姐呢,以往她自己一个姑娘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反倒别扭起来。”

李幼白没抬头,还在琢磨借口,便被卢辰瑞拉着手腕拽起来,隔着衣裳,他掌心的温度透到肌肤,温热的像个小火炉。

似乎觉察到异样,卢辰瑞捏着那腕子抬起来,“你手怎么这么凉,冰坨子似的,没带手炉吗?”

卢辰钊的目光顺势看去,只见卢辰瑞的手抓着李幼白的手腕,虽没有直接接触皮肤,但他觉得不妥,遂咳了声,说道:“四郎,注意分寸。”

卢辰瑞便放开李幼白的手腕,却是转头掏出自己的手炉,不由分说塞进李幼白手中,爽快道:“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得注意防寒,省的伤了身子。”

卢辰钊皱眉,四郎总是这般唐突,自来熟。

转头瞥向李幼白,以为她会拒绝,谁知她竟道谢,且收了手炉,卢辰钊顿时觉得五味杂陈。

然,卢辰瑞还没完,又要解自己的灰鼠皮大氅,卢辰钊忍无可忍,抬手摁住他领口,沉声说道:“四郎,自重。”

接着便转头看向李幼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解释:“今晚几位先生都在,并不是寻常小聚,或许席间会说到旁的东西,对于日后备考会有用处。”

他这么一说,李幼白便改口说去。

话音刚落,卢辰瑞笑嘻嘻地从后推着她肩膀,出了书堂大门。

卢辰钊看四郎不时歪头逗笑,两人今日的衣裳颜色倒是搭配,皆为雪青色做底,走到台阶处,四郎还体贴的伸手搀扶,落在他眼里,竟有些扎眼。

他走出廊庑,见孙映兰擎着伞站在雪地里,不由蹙了蹙眉。

“世子,我今日穿的绣鞋鞋底打滑,能否劳你搀我一程?”她稍微拎起裙摆,露出软底绣鞋,已然被水浸湿,鞋面上的珠子掉了一颗。

卢辰钊知道她的心思,遂回身看了眼,却没找到莲池,便嗯了声,走在孙映兰前面。

待湿滑处,便伸出手臂让她扶着,如此约莫一刻钟,两人才走到暖阁。彼时阁内炭火烧的极旺,膳桌上的炙羊肉和锅子都散着浓浓香气。

他抬眼,便见四郎跟李幼白坐在角落处的小案边,嗑着瓜子,亲切地像是早认识八百年了。

暖阁内温度高,李幼白冷了一天的血总算热乎过来,原先苍白的小脸泛起红晕,亮晶晶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星。

卢辰瑞看呆了,捏着瓜子壳一动不动。

“李娘子和四郎很是投缘。”孙映兰顺着卢辰钊的视线看去,李幼白端起茶盏,抿了口,卢辰瑞又殷勤地给她添上,目不转睛的模样可当真不知避嫌。

卢辰钊低头瞟了眼她,深邃的眸光泛出几分森寒,孙映兰捏着绢帕,面上保持笑意。

“四郎心性豁达,坦荡直率,便是对着根木头都能侃侃而谈。”

孙映兰看他疾步离开,心里愈发愤懑。

再看其他人,亦是陆续拖着凳子凑过去,似询问李幼白答题技巧,就连二房卢辰泽,也弯腰认真听着,那李娘子被围在当中,偏还面不改色,应答如流,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

原以为她是个乖巧小白兔,不成想竟是个心机小狐狸。

看着没有威胁,实则悄无声息就收服了人心。

周遭都是人,炭火又旺,李幼白热的满脸是汗,但见旁人意犹未尽,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其实说来说去最关键的还是勤奋,尽管她强调了数回,可卢辰瑞仍不肯罢休,非要缠出来个捷径似的。

“你若实在想练字,可以临《灵飞经》,先前我学不进去时,就是用此来打发时间,既能提升笔力,又能修身养性。”

卢辰瑞丧气:“没有更简单的法子了吗?”

“学习贵在坚持勤勉,没有一蹴而成的。”李幼白笃定地摇头,“熬过最累的阶段,往后便会觉得异常轻松,因为形成了固定习惯,便不会觉得疲乏,反而是一种无形鞭策。”

“我听着头都疼了。”

卢辰泽默默记下来,心道李娘子果真不是碰运气考来的成绩,回头他也要试试。

卢家家学好,但不意味着卢家学生也好,他们出身望族,本就可以凭着荫封获取官位,无非是闲散些,位低些的,横竖卢家人是不准入朝堂内阁的,考的太好也没甚用处,何况读书这种事还得看天赋。

卢辰钊坐在一隅,看李幼白的汗珠沿着额头一颗颗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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