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慈脸色一变,夏温把他的表情收进眼底,“你这次回来,应该是汪哥求你的吧,所以汪哥觉得你是为了离开他才不声不响告别,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何安慈这才知道,原来这才是夏温的真实目的。
先让汪野放松警惕,再让汪野相信是他自己主动离开,到时候放弃寻找他,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何哥,我不想瞒你,我昨天去找了汪哥。”
何安慈猛地抬起头,瞳仁微微放大。
夏温去找了汪野?
他怎么敢?
夏温仿佛看出何安慈的想法,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敢去找汪哥?”
“我实话告诉你,汪哥根本都没有怀疑到我身上。”
何安慈用力握紧拳头,不过很快又松开了。
其实汪野的反应一点都不稀奇,毕竟他跟夏温曾经交往过,就算当初是演戏,两人也有过感情。
而且汪野说的那些话是他的片面之词,到底真相怎么样,他根本不清楚。
夏温观察着何安慈的表情,眼里多了一抹笑意,“而且汪哥不仅没有怀疑我,我们还喝了酒,在他家里过了一夜。”
何安慈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汪野前段时间为他做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演戏,那汪野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连他都差点被骗了。
但他总觉得,楠漨汪野不是这种人。
否则汪野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力气把他带回这座城市。
夏温的声音还在继续,“昨天我还跟汪哥聊了很多,其实他心里很介意你跟汪大少的过去,跟你在一起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能传宗接代。”
何安慈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有把握让汪野回心转意,你今天就不会来跟我说这些。”
相反,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迫切用言语来证明自己能做得到。
夏温脸色变了,一把抓住何安慈的头发,“你觉得我不能让汪哥回心转意。”
何安慈被迫抬起头,“如果你能,今天应该告诉我,你跟汪野复合了。”
夏温好像被激怒了一般,把何安慈狠狠甩在地上,“砰”地一声,陈旧的椅子断裂开,连接着身体和椅子之间的绳子松了不少。
何安慈脸色苍白,长时间的囚禁让他半天都爬不起来。
夏温冷冷地对绑匪说:“重新把他绑好,别让他跑了。”
何安慈耳朵里嗡嗡作响,连夏温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恍惚间有人把他身上的绳子重新绑紧,也许是因为椅子摔坏了,所以绑匪没有把他绑回椅子上,只是像垃圾一样扔在地板上就走了。
何安慈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这时他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光芒,抬头望去,角落里居然有一片玻璃。
何安慈心脏重重一跳,他下意识看了眼门口方向,见夏温和绑匪都不在,努力在地板上蠕动着身体靠近那块玻璃,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慈来到角落,终于费了很大的功夫拿到了玻璃。
为了不被绑匪看出什么,何安慈挪回原来的位置上,他一边望着门口,一边用捡到的玻璃开始割手上的绳子。
因为太过着急,尖锐的玻璃一不小心划破了皮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何安慈顾不上疼痛,继续手上的动作。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细微的窸窣声,手里的绳子“啪”地从中间断开。
何安慈眼前一亮,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何安慈眼皮重重一跳,他干净把绳子重新套回手腕上,假装没事发生,紧紧把尖锐的玻璃攥在手心里。
过了会儿绑匪进来了,往何安慈身上扔了两个馒头就走了。
看着房门关上,何安慈才松了口气,他赶紧把手上的绳子扔到一边,手里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刺破了皮肤。
何安慈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把馒头装进口袋里,说不定逃跑的路上还能派上用场。
这几天何安慈已经观察过了,这间仓库有两扇窗户,离地面有两米左右,如果他能爬上去,说不定能离开这里。
没有再耽误时间,何安慈开始移动角落的铁架,因为担心被外面的绑匪发现,他只能放轻力道,但弊处就是速度很慢。
好不容易把铁架移到窗户下面,何安慈已经累得浑身是汗,他小心翼翼踩着架子往上爬,还要时不时注意门外的动静。
一层、两层、三层,何安慈终于爬到了架子顶部,他抬起手,指尖正好能碰到窗沿。
何安慈心里一喜,他急忙把窗户上的黑色胶带撕掉,薄弱的月光渗透进来,原来外面已经是晚上了。
他努力推开窗户,因为年久失修,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一条缝隙,扬起厚重的灰尘。
何安慈吃力地爬出窗户,就在他即将成功时,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刚刚夏温给汪野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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