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到这段时间汪野为他做的事情,何安慈本来已经有一丝丝的心软。
何安慈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
这天晚上,汪野没有再出现在花店。
何安慈心想,这时候汪野说不定已经在飞机上了。
也许是汪野每天都缠着他,突然有一天没再打扰,何安慈莫名有些不习惯。
他忍不住想,习惯真是一种不好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晚上店里没什么客人,何安慈早早关了门,吃了药之后上床休息。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感觉有无数的东西堵在脑子里,一片混乱。
直到后半夜,何安慈实在抵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困意,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何安慈第二天是被一阵拍门声吵醒的。
外面传来薛梅激动的声音,“店长!”
“店长,你醒了吗?”
何安慈从睡梦中被惊醒,心脏跳得很快,听着急促的拍门声,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套了件外套就匆匆下床开门。
薛梅站在门口,一脸激动地说:“店长,你快出来看看!”
何安慈刚睡醒,脑子还混沌着,闻言皱眉道:“怎么了?”
薛梅因为兴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汪总他”
听到汪野的名字,何安慈眼皮跳了跳,顺着薛梅指的方向望去。
薛梅不知道该怎么说,支吾道:“总之您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薛梅拉着何安慈来到店门口。
只见汪野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面,他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此时不少人都在围观,对着牌子上的内容指指点点。
何安慈呼吸停了停。
他原本以为汪野会放弃,毕竟对方真的这么做了,很可能第二天就上头版头条。
可是他没想到汪野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似乎察觉到什么,汪野忽然转头望了过来,两人正好对上视线。
晕倒
何安慈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开了。
他若无其事地回到店里,忙着招呼客人。
这种事情做起来容易,坚持下去却很难,说不定汪野一天不到就会放弃了。
看着何安慈的背影,汪野喉咙滚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汇集在一起张望汪野胸前的牌子,上面写满了他对何安慈做的恶劣的事情,以前看起来没什么,现在细数起来他才知道自己对何安慈有多么过分。
就连看热闹的路人都看不下去,纷纷指责汪野的行为。
“居然对自己爱人做这么多坏事,还是人吗?”
“就是,不喜欢分手就好了,还要折磨人。”
“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这么混蛋。”
“活该罚站在这里。”
周围甚至有不知道汪野身份的吃瓜群众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一下又一下照在他脸上,可是汪野就像没有感觉似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花店的方向。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围观的路人也渐渐散开了,只剩下汪野一个人站在原地,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偶尔有路人经过,对着汪野交头接耳。
店外炎热像火炉,店里空调凉爽,薛梅看着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的汪野,忍不住问:“店长,汪总真的对您做了这么多恶劣的事情?”
何安慈忙活着手上的事情,没有回应。
薛梅替他抱不平,“如果汪总真的做了那么多欺负你的事情,我就再也不喜欢他了。”
听着薛梅孩子气的说法,何安慈不由得失笑。
他看了眼店外,不远处汪野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着,他脑袋低垂,胸前的牌子偶尔被风吹了起来。
眨眼间,汪野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个上午,他的腿开始酸麻,肚子也抗议地叫了起来。
可是汪野不敢休息,只能强撑着力气站在原地。
从白天到傍晚、再到黑夜,汪野一站就是一整天,连一粒米一口水都没进。
虽然何安慈没让他不准吃饭不准喝水,但是也没说过他离开这个位置是不是就算放弃了。
汪野不敢冒这个风险。
又是半小时过去,花店那边忽然响起一阵动静,汪野疲累地抬眼望去,看见何安慈跟薛梅出来关门。
他眼里浮起一抹希望,可是何安慈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把门给关了。
汪野眼里再次黯了下去。
周围的店铺也渐渐关门,整条街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黑夜把汪野再次吞噬,如果不是走近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有个人站在那里。
汪野动了动身体,双腿就像绑了千斤石似的,又麻又疼,沉重得几乎走不动。
他花了全身的力气慢吞吞走到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和面包,店员显然也知道汪野做的事情了,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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