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不适穿上衣服,带着户口本出了门。
何安慈来到派出所,说自己的身份证丢了,想要补办一张。
填写完资料后,民警让他一个星期后来领取。
从派出所离开后,何安慈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陶瑞的名字。
“喂?”
“何安慈,是我。”陶瑞语气里带着几分局促,“今天有空吗,出来见个面吧。”
半个小时后,何安慈来到短信上的咖啡厅,他还没进门就看见了陶瑞,身旁站着好几个黑衣保镖,引得周围的顾客频频投去视线。
见到何安慈,陶瑞抬手跟他挥了挥手。
何安慈走过去坐下,“你今天怎么”
陶瑞知道他想问什么,“你想问袁意远怎么肯放我出来是不是?”
何安慈点点头,他记得陶瑞跟他说过,袁意远占有欲很强,去哪里都要跟他报备。
“他最近出差了,没时间管我,所以我就出来了。”
何安慈点头,“原来是这样。”
陶瑞端详着何安慈的脸色,忍不住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何安慈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陶瑞摸了摸鼻子,“哦,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气氛变得安静下来,隐隐有几分尴尬。
陶瑞抬眼看了何安慈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何安慈迷茫地望向陶瑞。
“袁意远说,你勾搭了汪东朔,又勾搭汪野,把他们兄弟两个玩得团团转。”陶瑞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才不是这种人。”
何安慈心底涌过一阵暖流,很快想起什么,又被更为凶猛的冰冷覆盖。
连陶瑞这个认识了一个多星期的人都相信他的为人,可是汪野这个跟他共处了三年的爱人却不相信他。
见何安慈失神地盯着面前的咖啡,陶瑞小心翼翼地说:“对了,上次我走了之后,袁意远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何安慈回过神,“什么?”
陶瑞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袁意远拿了我的手机,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想起上次的事情,何安慈面色微变,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何安慈?”
陶瑞的呼唤及时把何安慈的思绪拉了回来,见对方正好奇地注视着他,他努力平复好心绪佯装平静地说:“没有。”
他不想让陶瑞内疚,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陶瑞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回到原位,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聊着聊着,两人聊到了孩子的话题,陶瑞的目光落在何安慈小腹上,好奇地说:“算时间你怀孕应该有三个月了吧?怎么肚子看起来一点也没大啊?”
何安慈的身体绷紧了,全身的血肉仿佛被割裂一般,他及时垂下眼睛,掩去了眼里的失落,“可能还不显怀吧”
陶瑞没想那么多,“也是,我小姨当初怀孕的时候,也是五个多月才开始显怀的。”
他没注意到何安慈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悲伤,嘴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没过多久,那两名保镖走了过来,提醒陶瑞时间到了。
陶瑞表情有些难看,“再等十分钟。”
保镖语气冷硬,“陶先生,这是袁总规定的,如果你想推迟,请给他打电话。”
何安慈不想让陶瑞为难,“你先回去吧,下次我们有时间再见面。”
陶瑞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开,陶瑞透过车窗跟何安慈挥了挥手,汽车很快融入了车流里。
何安慈望着远去的轿车,这才收回视线,打车回别墅。
房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保姆似乎还没来上班。
何安慈走进客厅,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他脚步猛地一顿,不明白汪野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今天去哪了?”
汪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何安慈却嗅出一抹危险的信号。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慈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汪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何安慈面前,他抬起手,毫无征兆地把手上的文件袋扔在何安慈脸上。
尖锐的边角划过脸上的皮肤,何安慈睫毛颤抖了几下。
他忍着疼低头望去,看见文件袋里的文件散落在外面,赫然是他今天去派出所补办的身份证资料。
何安慈背脊僵住,耳边骤然响起汪野低沉而危险的嗓音,“何安慈,你真是比我想象中有本事,还知道偷偷背着我去补办身份证。”
听见孩子哭了
何安慈呆住了。
他不知道汪野手上为什么会有他去补办身份证的资料。
“你想干什么?”汪野凝视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