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慈的心像被锋利的刀子割过,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才暂时回到这里。”
汪野笑了,“难道是我赶你走?还是我让你不辞而别,没地方住?”
何安慈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起来,“是我自己自愿走的,你跟夏温在一起了,我不能插在你们中间当第三者。”
汪野冷漠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到底是因为我跟夏温在一起,还是你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我?”
何安慈喉咙如堵,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汪野轻柔的力道抚上他的脸,却有种毒蛇爬过的错觉,“何安慈,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是你还放不下我哥吧,所以才想回到他身边,即便他死了,你也想回来替他守着这个地方。”
守着这个两人生活了五年的房子。
何安慈知道他现在说什么汪野都不会相信了,从赵律师撒谎的那一刻起,他跟汪野就注定回不到从前了。
何安慈颤抖闭上酸涩无比的眼睛,没有再开口。
这样的反应在汪野看来等于是沉默,他心头掀起一阵狂躁的剧痛,粗暴地把何安慈的脸按进沙发里,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何安慈,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对我哥的情意。”
“难怪他那么大方,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你,看来他真是爱惨你了吧?”
意识到汪野又想做那种事,何安慈用力挣扎起来,手脚胡乱挣动着,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呜咽声,“不行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他挣扎得太厉害,汪野逐渐失去耐心,干脆解下领带把他的手反绑在身后,细白的手腕很快磨出几道刺目的红痕。
下一秒,一股撕裂般的剧痛袭遍全身。
“呃——”
何安慈眼前一黑,泪水顺着冰冷的面容砸在沙发上。
也许是为了惩罚何安慈的离开,今天的汪野异常粗暴,何安慈好不容易痊愈的伤口再次裂开,身上的温度也在慢慢流逝。
汪野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何安慈,我说过了,什么时候我玩腻你了,你才有资格离开。”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没用的私生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背叛我束手无策?”
汪野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收紧,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放过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何安慈手脚克制不住的痉挛,冷汗浸湿了后背,全身的力气被慢慢放干,那瞬间他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被残忍地一口吞噬。
他不明白,为什么汪野不肯放他离开。
明明那么厌恶他,那么憎恨他,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
难道就为了惩罚他当初离开,所以让他当发泄欲望的工具吗?
眼泪从何安慈空洞发灰的眼睛里滚落,他很快无法思考,意识渐渐变得涣散,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海中,彻底被黑暗吞噬。
昏迷之前,何安慈浑浑噩噩地感觉到有人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耳边响起汪野低沉粗重的嗓音,“何安慈,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
我只是汪大少的情人
何安慈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回到汪野的家。
房间的装修冰冷,也让何安慈浑身冰凉。
他不明白,他都离开了,为什么汪野还不肯放过他。
难道一定要往死里报复他才觉得痛快吗?
房间门突然打开,汪野走了进来,他换了身舒适简单的便装,显得慵懒魅惑。
“醒了?”
何安慈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害怕见到汪野冷漠的眼神还有语气。
汪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何安慈,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不告而别,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
何安慈声音紧绷黯哑:“汪野,看在我们在一起三年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汪野笑了,他弯腰捏住何安慈的下巴,“从你背叛我那天开始,我就不可能放过你。”
说着汪野松开手,在何安慈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拿走了他口袋里的身份证。
何安慈慌了,伸手就要去抢,“你要干什么?”
汪野把手举高,冷漠道:“当然是为了防止你逃跑。”
何安慈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
没有身份证,他就是个黑户,别说找工作,就算他想离开这座城市也难上加难。
汪野是真的想逼得他无路可走。
汪野收起身份证,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何安慈,你但凡对当初抛弃我的事情有一丝内疚,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让我出气。”
等汪野离开之后,何安慈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床头上。
即便他让汪野伤心了,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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