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里相同的意味深长,但再多的也没有了,他们分得清哪些能惦记哪些不能惦记,兄弟的态度是最大的决定因素。
一阵骚动,郑修齐再次看向舞台的时候,余光瞥过贺柏廷。
挺沉静,一如既往的只做风月看客,整场唯有舞台亮着灯,他高挺的眉骨深凹出眼窝的阴影,幽幽的,看不清眼神,但若郑修齐再留心一眼,只要一眼,往下,就能看到他指尖被捏到变形的烟。
灯光流转,姜拂北低头用指尖继续拨贝斯,而那阵骚动来自她接下来的动作,她抬眸,瞳孔小幅度轻晃扫动,最后定住,看正中间,随后缓慢地举起手臂,穿过躁动的人群朝他们这一桌指,指的同时笑了,唱接下来这句。
“默默望着是默默望着那目光似电
那刹那接触已令我倒癫。”
……
他们的位置离舞台有一段距离,几个人坐得近,恍惚一个瞬间几乎分不清她到底在指谁,郑修齐尚且觉得心口酥麻,更不用说施丞祺。
四周跟着她这一指全望向这儿,围在他们附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了那种喷彩片的小玩具,争相恐后朝施丞祺喷彩片儿,落的他脖子里都是痒痒辣辣的,他半点恼都没有,仍旧抱臂看着台上。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施丞祺只有手足无措的时候才会长久的使这个看似运筹帷幄的深沉姿势。
所以姜拂北把他撩的手足无措了。
这哪里是挺会的,简直是高手。
最后副歌循环部分,施丞祺可算缓过来劲儿,重新挂上游刃有余玩世的笑,在高声簇拥呼喊和众星拱月中走到台上,姜拂北的目光一直跟着他游走,等他上台阶的时候侧过身子,施丞祺踏上舞台那一刻开始跳,舞步随性慵意,他身条好看,随便这么扭一下都挺带感,而且一点没有需要讨好谁的油腻味儿,纯粹的娱己,手上跟着她的节奏打响指,俩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牵引着台下越来越热的气氛。
最后歌结束,他也在姜拂北面前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姜拂北关了麦,压着喘,说第一句话是夸施丞祺。
“挺会扭啊。”
“你也挺会唱。”
“还行吧,”姜拂北手指摩挲贝斯弦,“贝斯学了半个月,可惜粤语发音总练不好,辛苦你用对我的爱意凑合一下了。”
施丞祺的眼睛在这一刻迸出光彩,他把住姜拂北的腰,一路向上,扣在她脖子上的时候紧了一下,本就近的距离只剩下十几厘米,呼吸相冲,两人身侧的台下哄闹重复“亲一个!”,施丞祺凝着她,说:“北北,我要栽了。”
顽劣和轻佻都收起来了,姜拂北在他表情上看到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正经,目光那么灼,灼到她不敢与之对视,她闭眼前,跟他说了句:“你栽,我接着你。”
她刚闭上眼,施丞祺就将她拉向自己,在上百双眼睛前拥吻,把这场狂欢推向最高潮。
姜拂北在换气的间隙用余光扫掠台下,一闪而过的中间位置上,贺柏廷低着头,是唯一没看向舞台的人。
他这次连热闹都懒得配合了,与周遭的人群格格不入,安静的像她在棚外远远望过的灯塔。
作者有话说:
可以配合回春丹版《初恋》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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