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面对这般难堪的抉择。
无权无势又寄人篱下,她真是受够了。
萧鸾玉倏地站起身,面沉如水。
文耀心里一咯噔,以为自己把人逼急了。
“殿下……”
“文大人,此番建议确实不错,只是我初到黎城,水土不服,还想再歇息……”
话说到一半,文耀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毕竟这理由太过随意,傻子都能听出来她再次拒绝他。
可是他没想到,萧鸾玉压根没打算把话说完,忽然扶着脑袋踉跄了一下,幸好有万梦年近身服侍,接住她的身子。
这可把文耀也吓到了,“殿下,您这是……”
“无妨……想必是我又贪杯了,不太爽利。”萧鸾玉歉意一笑,“众位还请继续畅饮,我先去醒醒酒,稍后便回。”
说罢,她朝文鸢递了个眼神,后者当即会意。
“我去吩咐后厨准备醒酒汤,请父亲准许。”
文耀看懂了两人之间的交流,但是总觉得有点奇怪。
“那你去吧。”
于是萧鸾玉靠着逼真的演技,从宴会上退场了。
她路过苏家父子的酒桌时,并未有所表示。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灌着酒,各自怀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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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宴会上说得有些急了,还请殿下见谅。”
“无碍。”
文耀可没有急,偌大的坑早就挖好了,早跳晚跳都得跳,只是萧鸾玉自己心里觉得别扭罢了。
她坐下来喝着醒酒汤,文鸢便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她,根本没法无视。
母亲生前教会她很多东西,唯独没有告诉她男女之情,并且当时也没有必要告诉她。
虽然她在皇宫里见过萧锋宸和母亲耳鬓厮磨,但是她至今无法理解这种亲密的情感。
她只知道,订了婚约就是要绑在一起的夫妻,甭管是互相依偎还是互相算计,对她来说就是暴露身份的隐患之一。
可是换个角度来说,文耀想要家族权势更上一层楼,又怕萧鸾玉上位后卸磨杀驴,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先一步制衡她。
他还抛出拉拢人脉的诱饵,她何乐而不为呢?
萧鸾玉一时间没想明白自己如何权衡,对上文鸢明亮的目光又不知从何说起。
“诗霄。”
“嗯?”
“容我再考虑两日,如果你真的愿意……”
“我当然愿意。”文鸢笑着说,瞧着她白嫩的脸颊,只觉得分外可爱。
如果她不是太子殿下,她真想伸手捏一下!
萧鸾玉没想到她回答得那么干脆,愣了片刻又说,“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快答复令尊。”
只是尽快回复?
文鸢略有不满,以退为进,“殿下心智过人,定然有我等不能理解的苦衷。若是您实在不想被此事约束,我便离家出走,反正我爹就我一个女儿,他总不能把我弟弟嫁给你!”
萧鸾玉差点被嘴里的汤水呛到,又想起全州嫁儿子的习俗,连忙摇头说,“……不必如此。”
文鸢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慌乱之色,低声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几句,万梦年等人就在旁边候着,直到不远处的树枝摇晃,惊动了姚伍的警惕心。
“何人在树后?”
角亭的声音暂停,萧鸾玉皱眉等了片刻,隐约辨认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来这作甚?”
“……醒酒。”苏鸣渊垂着眼眸走过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方才惊扰二位,实属抱歉。”
“原来苏公子也不胜酒力,此处还有些醒酒汤。茉莉,给苏公子盛满。”
文鸢吩咐了侍女,又转头继续与萧鸾玉交谈,“不管如何,诗会总是要办的,届时我亲自写一封请帖,绕过我父亲送去幽篁园。如此一来,既能免去为难之处,又能帮助殿下在黎城打开局面。”
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办法,虽然萧鸾玉仍然要和文家走近、与文鸢结伴,但是至少没有板上钉钉的婚约来束缚她。
萧鸾玉如此想着,嘴上就应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决定没有问题,除了苏鸣渊。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当萧鸾玉起身准备离开花苑时,他忽然出声说,“不劳文小姐相送,我与殿下另有要事相商。”
萧鸾玉对上文鸢的目光,扯出一抹笑,“诗霄,今晚劳烦了。”
“小事,不足挂齿。”文鸢优雅地行礼,带着侍女离开。
角亭的主角只剩下萧鸾玉和苏鸣渊。
她没有主动说话,等着他组织语言。
可谁知,苏鸣渊憋了半天,也就憋了一句。
“……殿下,您年方十岁……”
萧鸾玉一听这话就感觉自己的耐心受到了挑衅。
“过阵子就十一岁。”
“那又如何,殿下本该是无忧无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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