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头,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月妩的心情并没有被影响,仍旧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人生得好看便是不一样,即使这样的小动作看起来也并不矫情做作。
宋积玉看得心热,挥挥手遣散两旁的丫鬟,上前几步,从身后抱住她。
她并不觉得这样的搂搂抱抱有何深意,心思全放在了自己漂亮的头饰上,开怀道:“好看吗?”
“好看。”宋积玉想亲她,但忍住了。他知?晓她与自己往常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若是惹恼了,恐怕不好哄回来。
他只是紧了紧手臂,在她耳旁轻声问:“小妩,要不要再去添置些首饰?”
月妩被耳旁温热的气?息弄得有些痒,忍不住蹙了眉:“你不用去书院吗?”
“我身上还带着伤,已?去告假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用你陪着了,我可以?自己出去玩。”月妩推开他。
他立即又缠回去。
方才说那话不过是为?了博她怜悯而已?,他臀上的伤并不算严重,只是看着可怕,再加上已?敷过上好的金疮药,早好得差不多?了,昨夜甚至都?能颠鸾倒凤。
“那小妩陪我。”
“我想出去玩。”月妩没心没肺惯了,反正她才不要待在家里陪他。
但宋积玉还挺乐意:“你想去何处游玩?”
“我也不知?,我不识路。”
这就撞在宋积玉的枪口上了,他平日里最爱玩乐,江陵城哪儿好玩哪儿不好玩,他一清二?楚的。
“那小妩跟我走便好。”
他起身又叫了丫鬟进来服侍梳妆。
收拾好后,两人一同往院外?去。
月妩娇气?得很,走不到两步便会喊累,宋积玉便叫了车来院子里,不需走多?久便能上车。
一众侍女见马车走远,才起身往回走。
蒲霜走在最前头,几个小丫鬟凑过来恭维她:“待少爷成了亲,蒲霜姐姐便能坐主子了。”
“不管如何,我都?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和大家永远是姐妹,哪儿有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她笑着将人打发走,脸色立即沉下?来。
若是年纪小时,她定会被这些恭维话给迷了心智,可她在这府中伺候了这样久,哪里还能不明?白?
昨夜说得好听些叫恩宠,说得不好听些便是发泄,左不过是她们?爷舍不得碰那美人,才来找自己发泄罢了!
她心中怨怼,去找贴身服侍月妩的丫鬟说了会儿话,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会儿月妩正在和宋积玉游湖,船上只有他俩,没意思得很。
“我想看歌舞。”月妩撑着脑袋,手指点着桌面。
宋积玉平日也爱看歌舞,可今日有美人相?伴,他若还看歌舞,不就是暴殄天物?且此时又未到傍晚,哪儿有什么歌舞可看。
“你若想看,晚上我们?去画舫里看。”
画舫分?两种,一种是正经的,一种是不太正经的。宋积玉带着月妩定是要去正经的,只是正经的倒也没有多?正经。
月妩坐在包厢里往下?看,刚巧看见有男子拉过歌姬动手动脚。她瞥一眼眼前正在倒酒的歌姬,牵住了她的手。
歌姬愣住,宋积玉也愣住。
月妩没在意,摸了摸歌姬的小手,没品味什么特别来,又松了手。
“姑娘,要用些果酒吗?”歌姬红着脸给她斟酒。
甜腻的果香混合着浓烈的酒味飘荡上来,月妩嗅了嗅,想尝一口,却想起在寺中的事儿,又犹豫起来。
“这是果酒,不醉人的。”歌姬解释。
月妩没听见她说什么,只记起温慎叫她不要饮酒,心中一时有些烦闷,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少饮些。”宋积玉是想要她,可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况且自从那晚她可怜兮兮站在门口说害怕后,他早从单纯地想要她转变为?了想护着她。
可她一听到这话,便不自觉想起温慎来,心中又酸又涩,端起酒樽又一饮而尽,当即被酒水呛到,猛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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