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重臣勋贵亦是神色一凛。
云氏神色有些不安,不安中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偷偷瞥了一眼端着茶盏的晏姝,晏姝对眼前一幕似乎并不在意,神情不见半分异样。
这个小贱人倒是沉得住气。
云氏冷哼。
“君臣尊卑?”武王冷笑,眼底色泽冷若冰霜,“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也配称尊贵?太傅这愚忠的想法不知何时能改改。”
夜容煊握紧茶盏,表情沉怒,眼里一片乌云翻滚,声音冷得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武王,你放肆!”
“气势不错。”武王嘴角勾起鄙夷的弧度,声音冷冽刺骨,“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贱种,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你——”
“父亲,母亲。”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八九岁男孩突然跑进来,两名侍女急急身后跟着,“少爷,慢点。”
男孩像是没有察觉到厅中异常的气氛,径自跑到护国公面前,恭敬地朝父亲母亲行礼:“孩儿给父亲祝寿,愿父亲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夜容煊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几乎失控的怒火。
“云儿真乖。”云氏很快收回视线,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并拉着他转身,“快,跪下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
晏凌云转身看向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端坐主位,有模有样地跪下来行礼:“云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容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阴火,淡淡说道:“不必多礼。”
晏凌云正要起身,云氏提醒:“还有皇后呢。”
晏姝不发一语地坐着,手执一盏茶,却并没有喝,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个才九岁的弟弟。
“大姐。”九岁男孩没有行礼,反而起身走到晏姝面前,像是童言无忌一般,“你在宫里做皇后了吗?”
晏姝淡笑:“是啊。”
“二姐呢?”孩子专挑没看见晏雪,脸色忽然一变,怒瞪着晏姝,“二姐怎么没回来?”
护国公沉着脸开口:“凌云过来。”
“我要二姐。”晏凌云看着晏姝,脸上渐渐浮现蛮横之色,“大姐,你在宫里是不是欺负二姐了?你以前在家就经常欺负二姐,到了宫里你还欺负她,你就是个坏姐姐!”
晏姝放下茶盏,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云儿!”云氏连忙把他拽过来,并急急跪下朝皇帝行礼,“臣妇该死!臣妇教子无方,愿受皇上和皇后娘娘责罚。”
“童言无忌。”夜容煊放下茶盏,语气平静,“皇后大度,不会怪罪他的。”
晏姝淡声道:“本宫确实不会怪罪,但一个九岁的孩子却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夫人这教子无方的自责倒也不冤枉。”
整个主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氏脸色有些难看,然而她到底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顶撞皇后,只得请罪:“是臣妇失职,臣妇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夫人到底是皇后的长辈。”夜容煊转头看向晏姝,“姝儿,还是先让夫人起来说话吧。”
晏姝淡笑:“本宫又没让她跪,是她自己要跪的。”
云氏脸色青白交错,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小贱人,面上却依然是一副恭敬且隐忍的表情:“臣妇教子无方,有错在先,理该请罪。”
“皇上听见了?”晏姝面无表情地看向夜容煊,“夫人是知道自己失职,所以主动请罪,而不是仗着身份倚老卖老,如此态度,值得在场的所有勋贵、官员及家中女眷学习。”
在场之人表情微妙,沉默不语。
“虽说童言无忌,可最近本王确实听到了一些传言,说皇后和晏家二姑娘姐妹不和。”武王似乎完全不知恭敬为何物,抬眸看向晏姝,语气里透着森冷玩味,“本王有一事不解,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赐教。”
“武王。”文太傅面色不悦,“皇上如今贵为天子,你身为王爷,万不该以这般质问的语气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说话。”
武王冷笑,望着夜容煊的眼神透着鄙夷:“我对你恭敬,你敢受吗?”
夜容煊攥着茶盏的手倏紧,手背上青筋突起,声音平静得仿佛暴风雨即将到来:“武王想问什么?”
“皇后的妹妹也进了宫。”武王眼底似有冰芒,一张脸阴柔俊美,笑容却带着几分阴森森的意味,“听说刚进宫时被封为淑妃,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才人……这骤然间从云端跌入泥土里的落差,实在让人看不懂,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有个说法?”
“晏雪是本宫的妹妹,位份自有本宫做主。”晏姝冷冷说道,“本宫想给她什么位份,还需要武王来质疑?”
武王嗤笑:“本王倒不是质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皇上。”护国公站起身,躬身行礼,“趁着今日五十大寿,臣也想问问。”
夜容煊神经一紧。
“听说雪儿进宫之后顶撞了皇后娘娘。”护国公低着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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