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诡异,却一点都不违和。
大典结束之后,晏姝在摄政王亲自护送,以及嬷嬷和宫女簇拥下回到御乾宫,并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这里的新主子。
“累了一天,终于能坐下来好好休息了。”南歌给晏姝递上一杯暖茶,“陛下歇一会儿,臣让她们送些吃的过来。”
晏姝嗯了一声,随她去安排。
从凌晨起身梳妆更衣持续到傍晚大典结束,可不是累了一天吗?
容隐没说话,沉默地坐在一旁,敛眸给晏姝按摩着酸胀的小腿,“陛下得偿所愿了,高兴吗?”
晏姝睨着他:“你猜我高不高兴?”
“高兴。”容隐抿唇浅笑,“臣也替陛下高兴。”
“还有更高兴的。”晏姝叹了口气,“等孩子生下来,让他认你做义父好不好?”
义父?
容隐难得懵逼一瞬:“……”亲生父亲突然成了义父?
陛下唱的是哪一出?
“逗你的。”晏姝扬唇,倾身捏了捏他的脸,“楚国没有过女皇,自然也不知道女皇的丈夫应该封什么,稍后你问问母亲,看她后宫里那些三妻四妾都是什么封号,我们可以挑个好听的拿来用。”
容隐迟疑:“这样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晏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难道你想要个正式的,听起来比较霸气的封号?”
这倒不是。
容隐摇头,忽然又听晏姝说道:“其实一直做摄政王也挺好的,有权力,可以震慑群臣,还能随时出入皇宫。”
容隐默了默,竟无言以对。
“就这样定了。”晏姝似是完全不懂君无戏言似的,话锋一转就收回了封号,“继续做个摄政王吧,偶尔清闲时也可以做回影卫。”
容隐继续沉默。
大多时候挺靠谱
四月初六,晏姝登基,帝号为熙,代表光明和希望。
登基大典之后,新帝很忙。
忙着两国邦交,忙着祭拜皇室祖先,忙着准备春闱之后的殿试,忙着朝中官员的调整提拔。
当然,最最重要的依然是民生问题。
而南昭天子亦不可离开太久,所以大典结束第三天,姬南镜和南昭使臣便提出了离开。
“明日一早,我跟使臣们就离开楚国了。”姬南镜不舍地握着晏姝的手,“以后多保重自己,别太累着,凡事循序渐进,做任何事都不要急于求成。”
晏姝点头:“大哥和昭阳公主那边做好了决定?”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姬南镜淡笑,“昨晚上跟昭阳的母妃做了承诺,等昭阳去了南昭,我一定好好护着她,不但永远保证她正妻的地位不受影响,还保证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昭阳公主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跟随晏凌风一起去南昭。
但贵妃提出了一个条件,在昭阳公主诞下嫡子女之前,南昭君臣不可强迫晏凌风选妃纳妾。
这个条件是跟南昭女皇当面谈的,姬南镜并未犹豫就应了下来,并把这个条件写在契约上,亲笔签名盖了印章。
贵妃为昭阳争取的这点保证,不仅仅是为了女儿,实则也是为晏凌风去南昭之后,可以不受世家权臣们的掣肘——尤其是姻缘上的掣肘。
且有姬南镜这个一国之君保驾护航,将来出现的变数也能降低许多。
晏姝嗯了一声:“今晚让大哥和昭阳进宫,一起吃个饭吧。”
“行。”
……
“以后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母亲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到了南昭,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收收以往那边跋扈的性子,知不知道?”贵妃不舍地摸着昭阳的头,表情惆怅,“若自私一点,我就该把你拘在身边,阻止你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
昭阳娇嗔地抱着她的手臂:“母妃别担心,凌风会保护我的。”
“我相信他。”贵妃淡笑,“他跟陛下是兄妹,和你又同是楚国人,更是结发夫妻,就算顾忌着两国立场,他也得好好护着你。”
昭阳细一思索,越发安心:“母亲说得对。”
“去南昭之后,行事定要小心谨慎,别让人有机会陷害你,但也不必太隐忍,有委屈该发脾气就发脾气,但不能无理取闹……总之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
昭阳点头:“母亲放心,我都知道。”
“母亲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武王一袭锦袍,悠哉从外面走进来,“昭阳是楚国公主,虽是随夫去往南昭,但若是较真起来,勉强也算是两国联姻。楚国和南昭的关系除了靠晏凌风和陛下这层兄妹关系,联姻亦能占上两层,想修好两国关系的人不仅仅是楚国,南昭大臣也不傻,他们心里有数的。”
贵妃没好气:“万一南昭权臣都是傻子呢?”
武王一滞:“既然能坐到权臣之位,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连太子都是个傻的,其他人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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