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的意思?
容隐是影卫,对这个并未刻意去了解过,闻言猜测道:“可能是按侍寝的时间纪录来判断。”
晏姝笑了笑:“女子跟男人不同,不同的女子孕育不同的孩子,生出来就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可男人不能生孩子,所以就算男子侍寝,从女子腹中孕育出来的孩子也不一定是他的,除非后宫仅有他一人。”
容隐点头:“是。”
“所以女皇有孕之前,需要先确定自己想跟哪个皇夫诞下子嗣,有孕之前只宠爱此男子一人,只允许此男侍寝,其他人皆不沾边。”晏姝托腮,声音慵懒含笑,“这样一来,孩子的生父只能是侍寝的这个人。”
这是唯一准确的,可以确认孩子生父是谁的方式。
虽说女皇万人之上,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一定是她自己的孩子,但不管男子三妻四妾还是女子三夫四侍,他们的目的通常只有一个——为了笼络朝臣,平衡势力。
就像男皇帝想让哪位妃子有孕,不能让哪位妃子有孕,大多是基于朝中大臣的立场和忠诚度来决定。
女帝同样需要顾虑这个问题。
所以确认孩子生父生母是谁很重要,不可能含糊其辞。
容隐点头:“主子说得是。”
晏姝抬眸看他,眸光幽深而微妙:“你懂我说的意思?”
容隐默了默,缓缓点头:“懂。”
好吧,就当他懂。
不过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实属无聊,因为南昭女帝一个孩子都没生,自然不必探究孩子生父是谁。
晏姝沐浴结束,披着轻薄寝衣回到寝殿,漫不经心开口:“那今晚你就留下来侍寝吧。”
容隐温顺点头:“是。”
如此态度绝对挑不出瑕疵。
然而灯火笼罩之下,容隐素来冷峻寡淡的眉眼却不自觉地褪去了一些冷漠疏离,看起来柔和许多,甚至隐隐多了几分潋滟光华。
红绡鸾帐,春宵难得。
今晚又是一夜欢愉。
……
皇后千秋宴,放在心上的绝不止宫人和内廷监。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太后就差人过来询问:“太后娘娘命奴婢过来问一问,皇后陛下的千秋宴,是否请了戏班子进宫搭台唱戏?”
晏姝正在更衣洗漱。
听到锦溪进来传达的这句话,她随口回了一句:“让她回禀太后,就说本宫不喜欢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所以没让人戏班子。”
“是。”锦溪领命而去。
晏姝淡哂,太后倒是挺关心她的生辰宴。
今年虽是她第一个千秋宴,但皇帝被幽禁,她又正值培养朝中新血之际,银子都要花在刀刃上,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铺张浪费,落人口实。
换好朝服,晏姝转身走出凤仪宫,带着南歌和元宝去上朝。
太后听闻嬷嬷回报,表情难看:“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喜欢听戏,就不让哀家听了?何况这是单纯听戏的事吗?她就是想显摆自己凌驾于皇帝之上的权力!”
宫人低眉垂眼,不敢出声。
太后阴沉着脸,原本以为晏姝把持朝政大权,今年又是她第一个生辰宴,一定会大操大办,好好彰显一下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
到时候皇族宗室、后宫嫔妃齐聚,却不见皇帝出场,随便让人提起一句,她就得把皇帝请出来。
却没想到晏姝居然连戏班子都不请。
那她还办什么生辰宴?
就后宫待在一起,简简单单吃个饭?
太后想着,声音冷淡:“皇后去上朝了?”
“是。”
“摆驾凤仪宫。”太后站起身,举步往外走去,“哀家去凤仪宫等她。”
国库有没有钱,本宫说了算
晏姝从朝殿上回来,就看见太后被拦在凤仪宫外,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下水似的。
见到晏姝姗姗来迟,已经等候多时的太后震怒不已,冷冷开口:“皇后现在真是整个宫廷说一不二的尊贵人物,架子摆得比谁都大!别忘了凤仪宫比仁寿宫还低一个等级,哀家就不能进了?”
大楚开国以来,她绝对是第一个被人拦在宫外连门都进不了的太后。
简直是天下奇闻!
后宫嫔妃勾心斗角大半辈子,熬到最后就渴望着能熬成太后,从此到达人生巅峰,享受后半生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
连皇帝在她面前都要恪守孝道。
可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上晏姝这个克星?
做太后没有太后的尊荣,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还要处处看一个皇后的脸色!
太后越想越气不过,总忍不住想把晏姝的气焰狠狠地压下去。
“我记得之前跟太后说过,朝中政务繁忙,偶尔本宫还会把奏折带来凤仪宫批阅,太后身为后宫之主,应该明白规矩才是。”晏姝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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