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吴氏向来是个骄横脾气,生气时走路速度极快,萧盈夏还没来得及追出去,吴氏已经走得没影了。
她眉头皱了又皱,只得先返回内殿,端起汤药服侍凤王喝药。
“不必理会她说的话。”凤王语气还有些阴郁,“凤家现在都没辙,一个仗着凤家势力横行霸道的吴家能有什么办法?吴诚若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牵连的还不是本王。”
萧盈夏轻声应了句:“王爷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以后慢慢图谋吧,皇后不可能一直得势的,我们先韬光养晦。”
凤王没说话,一口一口喝着药。
不韬光养晦还能怎么办?他现在受了伤,还被降了爵,从亲王变成了郡王,连王府都出不去。
晏姝她真是够狠,不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甚至一击致命,让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这个蛇蝎毒妇。
今日所受之气,来日定要让她加倍偿还!
这一晚凤王府气氛压抑,仿佛阴云笼罩,而凤仪宫里却是一派旖旎情深。
晏姝和容隐皆是第一次开荤。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直到子时,云雨方歇。
寝殿内似乎整个安静了下来。
晏姝眼前一片白雾,整个人像是骤然云端降落,有种虚浮的不真实感。
全身酸软,声音更是嘶哑:“容隐。”
“……嗯。”容隐似乎还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之中,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坐起身,“主子是不是想沐浴?属下——”
“你的体力跟你的武功一样强悍。”晏姝闭了闭眼,“本宫甘拜下风。”
容隐声音卡住,顿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大概是失控了
晏姝安静休息了一会儿,喊来青雉:“备水,本宫要沐浴,稍后把床褥全换了。”
青雉低眉垂目:“是。”
当值的宫女们很快打来热水把偌大的浴桶装满,还撒了些日常准备的花瓣,锦溪领着众宫女服侍皇后沐浴,青雉则重新拿了套熏了香的床褥换上。
不大一会儿,殿内的凌乱全部收拾妥当,床榻整齐而干净。
夜风从敞开的雕窗拂进,很快驱散了内殿靡靡气息。
沐浴结束之后,晏姝回到寝殿躺下,被子上有股子好闻的馨香传来,晏姝心情不错。
容隐也早已把自己收拾妥当,像个影子一般跪在床下,低眉垂眼,谨守身份。
“容隐。”晏姝皱眉,“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容隐低眉:“属下不——”
“亲密的事情都做了,现在又开始谨慎本分?”晏姝嗓音散漫,带着几分云雨后的慵懒,“历代帝王的嫔妃在侍寝之后,都会借机骄纵一番,你怎么还是像个木头一样无趣?”
容隐微微抬眸:“主子打算什么时候登基?”
“登基?”晏姝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夜长梦多。”
“眼下还不是时候。”晏姝倚着床头,说起正事时,语调总是平静而理智,“朝中除了丞相和陈屹然之外,其他大臣都是先帝时期的旧臣,本宫需要培养自己的朝臣,要拥有自己的兵马,而不能完全依赖南家兵权。”
她要把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待根基稳固,可以乾纲独断,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是。”
“今年秋闱之后,会有一大批学子中榜,明年开春他们就要进京参加春闱和殿试。”晏姝微微沉吟,“你让玄隐殿提前做好准备,留意各地学子中学识和品行比较出众的,不管是寒门还是士族,都必须一视同仁,各地官员不得出现刁难学子、弄虚作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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