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甥娶媳妇。”
“真的是外甥吗?孙大嘴这么尽心尽力,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王兰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孙三柱在他自己家一点也不受重视,偏偏来到孙大嘴家,竟然变成了孙大嘴的宝!”
被王兰反将一军的孙大娘气死了:“你赶紧跟大家解释清楚,我清清白白的!”
王兰咬定了这件事:“你自己说你清白,谁信?”
她也不想弄这下作手段,但偏偏孙大嘴先作死,而且还有要搭上美丽一生的心思,王兰什么都不想顾忌了,不就是比谁更阴损吗?为了闺女,她能做得更彻底!想要大家忘记一件热闹的事,就得用另外一件更轰动的事,即使不能让所有人都忘记,但也能分散注意力。
“你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没凭没据的,你就污蔑我!你亏不亏心?你这是缺了大德!”孙大娘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发展,她之前说过的话竟然被王兰丢回给她。
王兰:“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孙大娘顿时一噎,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说:“反正你就是空口污蔑人,你要是再敢说这些话,我就去找公安同志!”
王兰:“求之不得,你把人请来,我们再吵吵。”
孙大娘:“……”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所有路都被堵死了,她真的没有防备,王兰竟然做得这么绝!
“伯母,你这样说太伤人,我知道,你随口编出这样的谎言,是为了李美丽,我很生气,但我理解你的用心良苦,我只是想娶李美丽,我想你也知道以李美丽的、经历,没有人会愿意娶她,我不一样,我愿意娶她,以后,我会好好对她。”孙三柱见势不妙,放缓语气,看似诚恳地说。
王兰听了,表情奇怪,问他:“原来你还在,刚才一声不吭,我以为你跑了。”
刚才默默当鹌鹑的孙三柱:“……伯母你说笑了,我一直都在,我诚心诚意来求娶李美丽,如果不成功,我不会离开的。”
“装得一点都不像,麻烦你表情收一收!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你要是真的有诚心诚意这玩意,那你现在就赶紧滚,滚得远远的,这对我们家来说,才是诚心诚意。”李美丽大姐就是个暴脾气,要不是有人拦着,她早就一脚踹上去,最好把孙三柱才成残废才好。
“真不知道你们是傻子,还是你们当我们大家是傻子,所以人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李美丽很想撬开孙大娘孙三柱的脑壳,看看里面的构造跟他们的,是不是完全相反?
孙三柱也很是疑惑:“我都亲自上门来求娶你,你怎么不愿意?”在他的认知里,不干净的女同志有人愿意要,全家人都会欢天喜地,绝对会把人嫁了,为什么李美丽和她家人都不愿意?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李美丽不嫁人,一直嫁不出去留在家里,李家全家都会受影响吗?
李美丽霎时失语,她看出来了,孙三柱是很认真在问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问题,反而很是骄傲自得,高高在上地要求她嫁给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想起小鱼跟她说过的“普却信”,孙三柱明明那么普通,但他却那么自信。
这不只是自信,而是自信到要上天了啊!
“美丽,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他脑子有问题!”李美丽大姐的暴脾气又发作了。
李美丽无语转头:“大姐,我知道他是傻的。”跟傻子在这里吵吵,怎么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呢?
苏鱼全程停下来,也是无语凝噎,这个孙三柱,跟他们完全不是同一物种,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争的?争不赢的,因为孙三柱脑子里的思想完全是另一套模式。
“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苏鱼轻声说。
李琳收回视线,看着忽然说出这句话的苏鱼,却说:“就像孙大嘴,永远听不懂人话,我行我素。”
母女俩互相对视一眼,都为李美丽一家感到心累,被孙大娘孙三柱纠缠上,没有那么容易摆脱。
因为孙三柱坚持要等,等王兰和李爸答应将李美丽嫁给他,孙三柱脸都不要了,完全就是泼皮无赖的行为,他也仗着自己的腿没痊愈,死皮赖脸。
李爸气愤地握着拳头:“要不是……我就把这个无赖揍个半死!”
“爸,冷静点,如果我们真的打了孙三柱,说不定他会更加肆无忌惮,直接讹上我们家。”经过与孙三柱的对话,李美丽彻底冷静下来了,她不是不生气,而是纯粹把孙三柱当成傻子,“要不,我们去找公安同志来处理?”
王兰却说:“孙三柱是孙大嘴外甥,她不管谁管?等着,我去跟厂领导说一下,我们服装厂可不会容易外人在家属楼里胡搅蛮缠,孙大嘴行为不端,孙大嘴一家大小不管她,行,我就不信他们不担心自己一家在厂里的处境,真闹大,他们的工作能不能保住?”
找公安同志来处理确实可以,但又不能把孙三柱孙大嘴关进去,顶多就是口头教育一下,要让孙大嘴知道痛,那必须找的是她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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