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击杀聂文洞之后,青州七府、乃至于云州各地都有着他的通缉令,甚至于路上他还打发了好几批抓自己归案的武林中人。
“卧牛县。”
随手取了几枚铜板交付入城费,缓步而进,杨狱心中则浮现出得自怜生教的情报。
裕凤仙追杀余灵仙足有大半年,一口气拔掉了怜生教在青州的大半据点,而老爷子就是在某次瞅准机会,逃出了魔掌。
而之后,他小心翼翼的躲藏行踪,最后一次现身,却是在两个月前,就在这卧牛县。
再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这让他心中有些忐忑……
“是老爷子气息有变?还是他早已离去?还是说……”
轻柔眉心,杨狱暗暗皱眉。
达摩伏龙幻境中的半年静修,他精神有着长足的长进,千里锁魂虽还达不到大宗师那般境地,可也比之前强了很多。
覆盖这座小县城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惜,他先后催发三次,也没寻到那熟悉的身影。
呼!
杨狱心不在焉,但他的感知极为敏感,听得有风声传来,立即就避了开来。
余光一扫,却是个蓬头垢面,身材佝偻的乞丐,他从巷子里猛然扑出来,没碰到杨狱,却砸翻了附近的摊位。
顿时,招来大片破口大骂声。
更有一小贩抬手拿起竹竿就要打下去,杨狱抬手架住,丢给那摊贩一块碎银,就望向那呜咽嚎啕的乞丐。
他的记忆力很好,念头在脑子里一转,就认出了这人是谁:“公羊京?”
虽形象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气息也从当年旺盛变的好似风中残烛,但杨狱还是认出此人。
就是当年他押送犯人去青州,路过南山之时,曾有过两面之缘的平安镖局总镖头,公羊京。
他得到的那个精金甲胄,就是他押的镖物……
“呜呜!”
听见杨狱认出自己,公羊京忍不住伏地大哭,可却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他太虚弱,气息好似风中烛火,杨狱刚将他搀起,已整个昏厥了过去。
“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
那得了碎银的摊贩小心环顾四周,低声劝了一句。
“哦?”
杨狱的感知何其敏锐。
他扶起公羊京的瞬间,一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变了好几次,其中不乏叹息之声。
但他也没说什么,搀起公羊京,转身进了这小城最大的酒楼,店伙计本来满脸笑意迎上来,瞧见公羊京,面色一变。
噗!
杨狱脚下发力,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你……”
那伙计吓了一跳,仔细看了杨狱一眼,心中顿时‘咯噔’一声:‘祸事来了……’“怎么,到处是空座,还要赶人离开?”
杨狱扫了他一眼,拍下银钱。
“不敢,不敢。”
那店伙计额头见汗,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要求,等到杨狱要了一桌酒菜,正要离去。
就又被唤住。
“噗通!”
店伙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倒在地,接连三个响头,满面惊慌:“大爷,饶了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却像是知晓杨狱想问什么。
“呵—”杨狱摆摆手任他离去,眉头却是皱起。
也没上楼,随意寻了处座位坐下,一手捏其下颌,喂了他一粒伤药,再度催发内气,为其疗伤。
公羊京的伤势极重,筋骨断裂十多处,周身经络更好似被人以重手法击断,血气、内息堆集成疾。
若非他也是换血有成的武者,早就毙命了。
饶是如此,也足足一盏茶后,才缓缓醒来,睁开眼,还未发声,两行热泪已是流了下来。
“莫哭。”
杨狱微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复其心境,示意他多少吃些东西,慢慢说。
渐渐地,公羊京平复了心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却原来,押送精金甲胄之后,他父亲知晓此事太大,第一时间就遣散了镖局,带着家人逃到了这处偏僻的小城。
却不想,还是被追到了。
“七玄门?还是,金刀门?”
杨狱伸手为其渡气,平复其激动的心情。
“是金刀门门主‘蒋明冬’!”
公羊京浑身发抖,恨到了极处:“我家做的就是押镖的买卖,镖物丢了,第一时间就散尽家财去偿还。那蒋明冬明里接受,可等到我父亲遣散镖头时,却又埋伏暗中……”
说到此处,他痛到极点:“杀了我平安镖局一百二十三位镖头,连妻儿老小也都不放过,我父亲也被其所杀……”
“据我所知,金刀门不是被押去了龙渊道?”
杨狱皱眉。
事关精金甲胄,金刀门自然是整个被锦衣卫端掉,先是下了大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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