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红光呼啸,煞气纵横间,似有一幅幅画面在翻滚。
这就是旱魃的意志吗?
祁罡、秦金锋尽皆动容,何等强大的意志,才能够跨过虚幻与真实的门槛,在现世之中显现出来?
真罡不足、熔炉不够、百经熔铸的武道宗师亦不能。
唯有气通百窍,打通玄关一窍,行至武圣门前的大宗师,才能够在最为炙烈的鏖战之中,催发出实质的拳意。
可即便是大宗师,其意志也到不了这样的程度吧?!
这旱魃还未出世,其意志居然已然达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
这一瞬间,无论是秦金锋还是祁罡,乃至于所有的锦衣卫、龙渊卫,尽被这实质的意念所笼罩。
目光中、心海内,一切的感知尽被其充斥了。
寒意彻骨,心头冰凉。
旱魃未曾复苏,他们已只能勉力支撑,这旱魃苏醒,他们只怕……
遥遥观看都是如此,近在咫尺的杨狱更是心海轰鸣,哪怕紧闭着双眼,还是被这强烈到了极限的意志叩开了心门。
一时之间,心海空白,唯见那一幅幅画面翻滚。
“东来佛祖在上,小女子聂晴儿。”
“都说您最为慈悲了,求您保佑青州百姓来年丰收,求您保佑父亲平平安安……嗯,也求您保佑小女子得遇良人……”
恢弘的大殿之中,鎏金的大佛含笑而坐,一个明媚清秀的少女跪在佛前,焚香祷告。
“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少女嘀咕着插上香火,出得大门,正见大雪纷飞,不由的心生欢喜,却未见一青年痴痴望向自己。
“这少女?!”
见得这画面,祁罡的心神突然一震,认出了此女是谁。
多年之前,他曾见过这女子一回。
可她怎么会……
而那青年,他也认得,那是冀龙山……
……
“咱们走吧,离的远远的!”
那是个幽静的小院,一青年怀抱少女,恳求着。
“私奔吗?”
少女以指点着青年眉心,咬着嘴唇道:“母亲早逝,父亲含辛茹苦养大了我,我怎能舍他而去呢?”
“你父亲他,不是善人……”
青年欲言又止。
“可他,终归是我的父亲……”
砰!
两人争论之时,院门大开,一行人鱼贯而出,头前一人面沉如铁,一言不发命人将两人拿下,带走。
“聂文洞?!”
一声声惊呼响起,包括秦金锋等一干龙渊卫在内,所有人全都认出了头前带路的老者。
怎么会是他?!
“背后之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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