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余五人彻底压下……”
杨狱压制着业火焚心之痛,静静听着。
谛听所说之话算不得隐秘,可在八亿四千万年后的如今,却是绝大多数仙神都触及不到的隐秘了。
“妖皇太元,乃九劫第一尊无上强者,其逆乱生死时空,称雄一时。
然其过于暴戾与霸道,立下妖庭未久,就掀起了一场旷日持久,波及寰宇诸天的浩劫,欲于大劫中取大运……”
大战,持续了数百上千万年!
谛听尽量言简意赅,但杨狱仍可从其话中感受到那段动荡岁月的残酷与可怖。
神佛陨落如雨,大神通者朝不保夕,纵然成道者,也时而陨落。
“以‘十尾天女’为例,短短百万载,这一大神通位阶,易主千余次,千年一易,实亘古未有!”
杨狱心中微动。
十尾天女乃是斗部三大主神之一,其于天庭之中的地位仅次于九极战神,属极道大神通者!
如此位阶主,居然会千易其主,可想而知,那一战是何等之可怖……
“八劫神佛,无有我等合道之法,大多出世于九劫之后,甚至不乏得道之后,方才现身……”
谛听微微一顿,尽量言简意赅:“最终,太元横压九劫群雄,八劫老妖,于这一场绵延千万年的浩劫之中,攥取无上大运,可也就在此时……”
“祂,出世了!”
祂……
杨狱极力压制的心海泛起狂潮,于这片不可知之地显化,就是狂风暴雨,雷电交织。
“祂,自虚无而来。有人说,祂乃是九劫大运生就之天纵之人,有人说祂来自于八劫,乃至于诸劫之前……
也有人说,祂来自于,未劫!”
话至此处,谛听看了杨狱一眼,后者胸膛起伏,数次深呼吸方才压下心中的悸动:“道友说的偏了。”
“确实偏了……”
谛听似是后知后觉,他微微摇头,收敛话锋,道:“魔祖太殇陨于那段动荡岁月,其九口无上魔锋消失在虚无之间,而我,也为他人降服……”
“仍是坐骑。”
杨狱看得仔细,说到这句话时,这位幽冥神兽之王的眼角抽搐了那么一瞬间。
显然那段岁月对于他而言,也是不堪回首。
“祂,取太元而代之,统辖诸天仙神,立下神庭,诛杀群魔、群妖,横压寰宇诸强,定下了八亿年都不曾被撼动之天规铁律!”
谛听也深呼吸了一次:“我曾被妖族降服,但因是坐骑,不沾染劫波,因而不曾被清算……
妖族神庭破灭后,为天庭斗部之主,斗姆元君之坐骑,后被转赠‘金母’,‘金母’后赠‘木公’,‘木公’赠‘天官’、‘天官’赠‘大势至’……”
“大势至为佛门大菩萨,地位不下那位女冠……”
谛听自顾自道:“后来,几经辗转,数次易主,我于酆都座下安定多年……
然后,被赠于乞叉底蘖婆,也就是,那位佛门宏愿第一,诸菩萨之王,十轮!”
“……”
这一刻,纵然谛听的声音仍是极为平静,但杨狱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尊从来十分淡然的神兽之王心头闪过的悲凉,以及,怒。
“直至,七亿四千八百万年后,大劫降临,方得自由。纵非生非死,纵困锁玄功境内,亦甘之如饴……”
谛听沉默了一刹,方才喟叹:“可祂们,又要回来了!”
长长一叹之间,谛听长身而起,面西而望,默然到:“我意欲何为,道友知否?”
杨狱点点头,神色不禁有些微妙,不由得想起了自家那头苍鹰与白鹤:“其实我在山海时,也曾有坐骑……”
“不一样,不一样。”
谛听默然许久,方才转过身来:“天地如烘炉,万物生其中,我之困苦比之他人,实也算不得什么。
今日提及此事,也无甚意思,只是道友问起,方才说起罢了。”
杨狱闷哼一声,没能回话。
业火焚心的痛楚在此刻上涌而来,一时几乎有些压制不住。
“业火所焚乃是业障,道友不必刻意压制,任其灼烧,痛楚当会降低。”
谛听屈指一点,一缕缕业火便向他汇聚而来,分润了小半,杨狱方才缓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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