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回了公主府,将在施秉巷中所见的一切告知姬岑。
姬岑皱眉,想了一会,“朱蓉蓉怎么会和江过雁也发生牵扯?还有求于他?怎么?她难不成想脱离玉家?”
青奴道:“奴才听玉九夫人所言,似乎是要帮江过雁拿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她并未明说。”
又提醒:“丁香姑娘询问江过雁有关‘她家郎君’的安危。”
“她家郎君?”姬岑讶异:“什么郎君?她不是玉歆一直留着给晏弟的女伶吗?”
青奴想了想,道:“这可不好说,毕竟,半年前,太子殿下拒绝过玉廷尉,玉廷尉兴许将丁香送人了也说不准。”
“既是送人?丁香又怎会还在玉家?”
“那自然是又要回来了呗,玉廷尉怎么也不会愿意得罪太子殿下的。再说了,公主殿下也知晓玉廷尉私底下可是有‘貔貅’之称,只吃钱不吐钱,丁香姑娘既然心系她家郎君安危,想来,她家郎君定是遭玉廷尉所害了。”
“人已经死了吗?”
青奴面露难色:“这个奴才可说不准,江过雁亲口说人还活着,但奴才也不知真假。”
姬岑道:“你这段时间继续跟着朱蓉蓉,看她到底是要拿什么东西给江过雁。”
“至于有关丁香的事情,你叫奚奴去查。”
青奴道:“好,奴才这就去找奚奴。”
他明面上是公主府的面首,实际上是姬岑的暗卫爪牙,而奚奴平日里则负责帮姬岑专门做一些收集情报的事情。
因着与姬晏相看两厌,小红杏现在上午都不去蹭课了,任由姬岑怎么劝都没用,末了,姬岑只好一个人去看她心爱的表哥了。
到了下午,小红杏每日都会去湛园找玉无瑕学作画。
天气越来越闷热,她又是个耐不住热的,成天里看着跟盆枯萎的花一样,快要凋谢了。
玉无瑕盘腿端坐着,好言相劝:“心静自然凉。”
小红杏苦着一张脸,了无生气地趴在地上,手抓着玉无瑕的衣摆,嫌弃道:“夫子家好穷,连盆冰块都不舍得拿来给我用。”
玉无瑕浅浅一笑,抽出衣摆,“你体质寒凉,这才五月天,不能这么快用冰,对你身体不好。”
初篁与翠篁拿着羽毛扇,站在两边给她扇风。
小红杏来回打了个滚,坐起身,双手挥开羽毛扇,“别扇了,越扇我越热。”
翠篁与初篁只好停下。
小红杏抬手一抹下颌,满手都是汗水。
她不停碎碎念:“我热我热我热……”
双眼逐渐涣散:“热到都没心情学习作画了。”
玉无瑕见状,拉过她一只手搭脉,半响,松开后,对初篁道:“江夫人肝火太旺,你下去煮点凉茶过来给她喝。”
初篁道:“好的。公子。”
小红杏更难受了,嚷嚷道:“我不要喝凉茶!那么苦!还要趁热喝!”
玉无瑕淡声道:“不许任性。”
小红杏跪立着,膝行过去,蹭到玉无瑕身边,半边身子都依靠在他臂膀上,脑袋蹭着他胸口,黏黏糊糊地撒娇,语气听起来委屈至极:“夫子,你不疼我。”
说着,她呜呜哭起来,“我真是个苦命的学生,遇上一个小气鬼夫子,不肯给我用冰也就算了,还要逼迫我喝苦药。”
玉无瑕听她好似哭得半真半假,心下不定,不知她是否只是干嚎装哭,低头一看,小红杏脸颊晕着两团热出来的红云,他抬手一摸她脸颊,蹭了满手的细汗,他无奈地叹:“果真热成这样?”
小红杏两只杏眼好似升起一层水雾,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玉无瑕,眸底盛满细碎的光亮,泛着恳求的色彩。
“我真的好难受,快要死掉了一样。”
玉无瑕拿张丝帕给她擦脸上汗水:“你为何这般娇气?怎动不动就言死?”
“你给我冰块,我就不言死了。”
借着丝帕遮挡,小红杏小心翼翼地用小尾指勾住他尾指,轻轻扯了扯:“求求你。”
玉无瑕心道,若想改变小红杏的生活习性,一下子是急不得的,须得缓缓图之。
“翠篁,去冰窖取半盆冰过来。”
翠篁诧异地看了玉无瑕一眼,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心软,愣了一下,道:“是,公子。”
玉无瑕看向候在门边的林菁:“林菁,你去外头买点蜜饯回来。”
林菁买蜜饯买到都轻车熟路了,点头道好。
小红杏这下终于恢复元气了,她直起身子,双手握拳,欢呼道:“好耶!夫子真是个大好人!我又有心情学作画啦!”
见她这么快恢复生气,玉无瑕不禁疑心她刚才是在故意扮可怜博同情,心中不由暗自懊恼,自己对她太轻易心软妥协。
小红杏见他神色,看出他心中所想,杏眸一转,有了坏主意,她噔噔噔跑到桌边坐下:“夫子,我今日想画你。”
这下头疼的人换成了玉无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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