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等你回来吗?”傅闻安走近,跪在他面前,用手抹了下谢敏发红的眼尾。
“怎么哭了?”他问。
谢敏贪婪地看着他的脸,闷闷地反驳:“是血。”
“心里的血。”傅闻安亲了他的眼皮一下,道。
谢敏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傅闻安用额头蹭了蹭对方的脸,很烫,他还在高烧。
谢敏的心又揪了起来,伸手要探,没能成功,被对方躲开了。
“我看见了。”傅闻安很轻地道。
“什么?”谢敏啄着他,问。
“轰炸,我怕你回不来。”
“我能回来,我怎么都能回来。”谢敏别开脸,对方用手指掰过他的下巴,惹得他没法躲。
“你干什么?”谢敏不悦地蹙眉。
“谢敏,别做我的敌人,做我的恋人吧。”
傅闻安亲着他的手指。
谢敏抿着唇没回答,他打开药箱,晃了晃碘酒,拿出棉棒沾了沾,擦拭傅闻安额角上的血痕。
傅闻安不逼他,只静静等着。
谢敏慢悠悠地处理完傅闻安额角的伤口,他有些无措,眉头拧成一团,没表情时显得沉闷又阴郁。
良久,他才慢慢开口,说话时眼睛看着别处,有点不专心。
“长官,下次……”他顿了一下,可能是觉得有点烫嘴。
傅闻安拉着他的手,等待下文。
“下次,你弄坏我吧。”谢敏不经意地深呼吸,抬眼,非常性冷淡地瞟了他一眼。
傅闻安呼吸一滞。
“你确定?”傅闻安眼底幽暗,指腹摩挲对方腕骨突出的地方,温热感从交触处传来,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神经。
“算了,当我没说过。”谢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当场反悔。
“晚了。”傅闻安在谢敏伤痕累累的指尖啄了一下,“我已经记住了。”
“滚。”谢敏没什么气势地把手抽开,嗔道。
正巧这时黑枭从洞外进来,臂弯抱着几件带血的厚外套,手里还提着一个装备箱。
“你们去哪了?”谢敏起身,轻睨着生火的黑枭,问道。
黑枭将被血染潮的木柴扔掉,换了新的,火苗一擦,洞内暖和起来。
“黑吃黑去了。”
傅闻安也站起,倚在谢敏身边,高大身躯透着股虚弱劲。他把下巴搭在谢敏肩头,从背后虚环着他,鼻尖埋在对方后颈里轻轻嗅着。
“我问你了吗你就回答?还有,把脸拿开,嗅什么嗅,你是狗吗?”谢敏紧盯着那团旺盛燃烧的火,语气很冲,不知在跟谁较什么劲。
“你不给我信息素,我只能自己来取。”傅闻安解释。
谢敏咬着唇不说话,傅闻安心里一叹,不敢把人逼得太紧,刚要后退,只觉胸膛压上清瘦肩背,谢敏竟主动靠了过来。
“你把腺体摘了吧,太麻烦了。”谢敏嘟哝。
嗅着鼻端被微微释放的清甜信息素,傅闻安揽住谢敏的腰,脸埋在对方颈侧,发出短促的拒绝。
“不要。”
“啧。”谢敏翻了个白眼。
易感期中的alpha怎么这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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