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真没想到。
刘彻气得手上用力:“你还敢犟嘴?”
“不,不敢了。以后有事孩儿第一时间喊侍卫,喊宦官。父皇,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刘彻松手,无奈地叹气:“你就不能安生几日?”
“孩儿也没想到他狂的不知道他的一切是谁给的。”
子仲当然知道他拥有的一切是皇帝赏的。但他认为那些是给他母亲的补偿,他们一家应得的。
皇家对不起他母亲。
当着太后的面,小太子不敢说实话,同昭平君一样担心把人气死过去。
刘彻:“他若是个知礼的,也不会仗着你祖母的势横于京师。你那么喜欢出去,不知道他在民间的名声如何?”
“孩儿错了。孩儿发誓,绝无下次。”
刘彻瞪他一眼,转向太后:“母后,儿子当年不该认回她。”
“谁能想到今日之祸?”太后摇头,“哀家一直知道那孩子不成器。也曾提醒过她,叫她严加管教。可你的这些姊妹,在别的事情上一个比一个精明,唯独不擅养孩子。”
小太子点头:“父皇擅长养孩子。阿姊知书达理,孙儿乖巧懂事。”
太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你就会讨巧卖乖!”顿了顿,不放心地问:“刚才吓着了吧?”
刘彻:“你看他这样像吓到?朕刚才就不该出去。”
“父皇,不生气了。”小太子抱住突然的手臂,“您若气出病来谁如意?”
刘彻拨开他的手:“朕不想看到你。”
小太子起身坐到太后身边:“祖母,您给过那混账机会。您当年也不想抛下他母亲。这些年您尽力弥补了。以前谁不知道淮南王的贤名?多少人想跟淮南王结亲?只是谁都没想到淮南王有那种心思。不要总把错推到自己身上。”
刘彻挑眉:“所以你总喜欢怪朕?”
“子不教,父之过。我不懂事犯了错,不怪您怪谁?”小太子反问。
无耻
修成君之子妄图伤害太子一事并没有因为子仲被交给廷尉而就此结束。
刘彻一直知道许多世家子弟横于京师, 也知道很多皇亲国戚目无法纪。他不能把这些人全抓起来,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也不能不管,所以胆敢撞到他跟前的他严惩不贷, 还知道惧怕的他权当不知。
子仲是个莽夫,以刘彻对他的了解他没被怒火冲昏头脑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冲太子挥舞匕首。可今日是子仲,明日就有可能是子孟。
为了以儆效尤刘彻没有答应外甥女给外甥一个全尸。刘彻也没有令子仲在牢中自裁, 而是把他送到菜市口斩首。菜市口人多,不出一个时辰皇帝外甥被斩一事就能传遍八街九陌。
行刑前一日刘彻令宦官去公孙老宅, 去隆虑侯府, 去告诉平阳侯以及南宫公主, 修成君之子何时行刑。
修成子仲行刑那日刘彻给满朝官员放一天假。
公孙贺纳闷, 不年不节放什么假。回到老宅, 公孙贺懂了。修成君之子行刑那日他带着家中十五岁以上的侄子侄女前往菜市口。
公孙敬声看到昭平君一点不意外。倒是昭平君看到他很意外:“你怎么也来了?”问出口他明白了, “陛下?”指一下未央宫方向。
公孙敬声点点头,眼角余光注意到曹襄。公孙敬声拱手:“平阳侯。”
“又不是外人, 弟无需多礼。”平阳侯曹襄一脸无奈,“我虽文不成武不就, 可也没犯过事。平日里碰倒卖柴的老农都会道歉, 怎么还有我啊。”
昭平君:“敬声老弟招谁惹谁了?跟我们一起看砍头。”
曹襄:“你家只有你自己过来?”
昭平君:“舅父的人又没去大伯府上,我大伯的儿女也不敢来, 我也不好说这是陛下的意思。”
“这倒也是。”曹襄点头, “我就没敢告诉母亲。”
前平阳侯去世后, 平阳公主改嫁汝阴侯夏侯颇, 如今与夏侯颇同住。
昭平君想说宫里来人走后他母亲差点吓晕过去, 耳边传开一阵噪杂声。昭平君扭头看去, 竟然是一群膏粱子弟。其中一半几年前唯他马首是瞻。自打他跟公孙敬声合开铺子,那些人认为他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而他又因为常去太学,就同他慢慢疏远了。
以前昭平君无论去哪儿身边都有十来个人,加上奴仆,呼啦啦一群,昭平君那时候觉着前呼后拥可谓威风了。自打看到小太子的侍卫,一个能打他一群,他就觉着自己像头蠢猪。
除了公孙敬声,昭平君现在只剩三位好友。
曹襄无法理解:“杀头是什么好事?”
昭平君想说那些人无知无畏。他的三位好友映入眼帘。三人大体知道昭平君会来,走到人群中就左右张望。看到他跳起脚挥挥手,挤开人群过来。其中一人一副料事如神的说:“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儿。”看到公孙敬声,“公孙兄。”瞥到曹襄,惊得眨了眨眼睛,像是无法接受他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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