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懂得送礼。
刘彻:“你是指朕送给据儿的围棋?”
卫子夫和卫长公主以及宫女韩莲子一致这样认为。
刘彻看着眼前的棋盘,可惜艳了:“皇后,你该如何谢朕?”
卫子夫不想理他:“陛下还下棋吗?”
好像也没人规定好的棋子一定得配好棋盘。刘彻越想越觉着可行:“你我夫妻,要说谢也见外。民间有句俗语,见面分一半。棋盘归你,棋子棋罐归朕?”
还民间?活该他早年踩坏农田,被乡民堵着要赔偿。
“民间也有句话,您做初一,我做十五。”卫子夫话里有话,说的还这么明显,刘彻又岂会不懂,“皇后,你要这样,这棋可就没法下了。”顿了顿,“皇后一贯通情达理,这次想必很钟意这副围棋。要不朕想个折中的法子,你上半个月,朕下半个月?朕下半个月只要棋子和棋罐。”
谁听见不得夸一句,吾皇圣明!
卫子夫看出来了:“陛下喜欢全拿去。你我夫妻,分得这么清倒显得生分。”
刘彻笑了,皇后果然不止温柔贤惠,通情达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朕随口一说,皇后还急眼了?下棋,下棋。”
卫子夫按住他的手:“怎么说?”
“你的,全是你的。据儿孝敬你的,朕身为帝王哪能干夺人所爱这么无德的事。”据儿不可能送仲卿和去病这么花的棋盘,他大不了找仲卿和去病问问。
刘彻出了椒房殿,到宣室待片刻,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冲春望晃一下边关急奏,叫他亲自去找卫青。
春望见到卫青的时候,他忙了半日正要出来走动走动好用饭。春望很少亲自请谁,急事也是使唤小黄门,是以卫青看到他忙不迭迎上去:“宣室出什么事了?”
“这时节乡民忙着收庄稼,会有什么事啊。还不是匈奴又入城杀人。陛下气得差点把御案掀了。得亏我眼尖看到案上有太子殿下送的一支毛笔,及时提醒陛下,陛下才算冷静下来。咱趁机出来透透气。”
匈奴入境乃常态,卫青听到这些就不慌了:“陛下还气着?”
“此时应该好多了。”春望停顿一下感慨,“也幸亏陛下怕太子难过。说起殿下的那支笔,也不知道在哪儿寻的,玉做的笔杆温润通透,不知道什么毛做的笔头——瞧我,殿下一向亲近长平侯,肯定也送您了。”
卫青一边走一边微微摇头:“据儿大抵听太多我出兵匈奴的事,送我——”春望知道些什么事一定会告诉陛下,他不想欺君。春望心急,“长平侯怎么了?”
“说来想笑,据儿兴许觉着他的小手拿着匕首正合适,就挑了几把匕首送给我、去病和破奴那孩子。”
春望心里头很失望,面上不显:“匕首倒也配长平侯。长平侯带了?”
“去见陛下哪能带匕首。”一把匕首削铁如泥,一把匕首镶有名贵宝石,无论哪一把都不好日日带着身上。
春望闻言赞同:“我糊涂了。”
“你一时哪能想到这些。”
春望顿时心虚的不敢看他。
卫青走后,刘彻屏退左右,春望禁不住感慨:“长平侯太不设防,奴婢问什么他说什么。”
“你是朕的人,仲卿想不到你试探他。”刘彻转向他,“问出来了?”
“送的匕首。赵破奴那孩子也有,想必不是难得之物。”
匕首不好随身携带,也不好拿在手中把玩,需要的时候才有用。卫青不去狩猎,不出兵匈奴,一年也难用一回。思及此,刘彻叹气:“难得朕也不能要啊。”
春望:“是的。陛下要来也是割烤肉。放在长平侯身上,他日上了战场可保命。”
刘彻闻言笑了:“春望,太子很会送礼物啊。”
春望总觉着他话里有话:“太子聪慧——”
“少说这些废话。去病早已想好跟着卫青上战场。赵破奴在卫青身边,又与去病同吃同住,不叫他去恐怕都不行。所以据儿送他们匕首。母后闲着无事,据儿送她围棋解闷。朕日日用笔,得一毛笔。这些小心思,朕怕是也不如他。”
春望:“皇后平日里也忙啊。”
“他送皇后只因那副围棋适合皇后。”刘彻想到他的围棋,“一定是身边人跟他说了什么,比如太子送皇后的围棋和陛下的毛笔价差太多,应该再送一些别的。否则据儿不会多此一举。皇后都不缺金镶玉的笔,何况一支玉雕毛笔。”
“奴婢问问韩子仁?”
刘彻抬手阻止:“据儿得了好东西最先想到的是朕和皇后,只此一点就够了。有人提点他也好。省得跟他舅一样,除了领兵处理交给他的事,旁的一窍不通。甚至不知道跟同僚走动。”
春望好笑:“您不是不喜王侯将相养士,不爱百官交好结盟吗?”
“那也不能哪儿也不去,除了皇宫就是家。对,偶尔还去军营看看。”刘彻无奈地抬抬手,“不说他。你去找仲卿的时候,朕突然想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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