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谢公子索求那么大?
他的兄弟楚含棠竟然无法满足对方,说出去是男人的耻辱啊!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楚含棠看着是比寻常男子瘦弱一些,可毕竟她的年纪摆在那里,尚未满二十岁,才是少年。
身形看着单薄、瘦弱一点儿,这是情有可原的。
可少年也是活力十足的年纪啊。
这个年纪,不该躁动不安,气血方刚……一身力没处使么?楚含棠竟然说做这种事可能会要她的命。
柳之裴露出沉重的表情。
他安慰地拍了下楚含棠的肩头,“兄弟,懂了,我知道有一些药挺好用的,若你需要,我可以把它的名字给你,去药铺抓药就行。”
楚含棠面无表情。
她道:“留着给你自己用吧。”
柳之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大家都是男人,就别推辞了,男人虽然不能说不行,但私底下不行就是不行,切勿讳疾忌医啊。”
话音刚落,院中发出一声惨叫。
正在房间翻找药典的池尧瑶动作一顿,外面这是怎么了,惨叫声似乎是柳之裴发出来的。
紧接着又听见柳之裴的求饶声。
“兄弟!不,楚公子!别打脸啊,谢了哈,也别踹腿,哎哟,老子的屁股!”
池尧瑶哭笑不得,一听就知道是他们两个又闹起来了。
院中,楚含棠拎着一截树枝追柳之裴,弄得鸡飞狗跳的,她撩起袖子,“柳之裴,你给我站住。”
柳之裴怎么可能会站住。
他跑着跑着,见到谢似淮了,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地冲过去。
像一阵风刮过。
“谢公子,可算见到你了。”说完,柳之裴将谢似淮往楚含棠跑来的方向一推,“楚公子在找你呢。”
楚含棠见到谢似淮,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树枝。
树枝掉落在地。
她抹了一把脸颊的汗,气喘吁吁,“没错,我刚刚是在找你,不过也没什么事。”
谢似淮像是有些累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柳之裴发现楚含棠不看他了。
他要是不说话,他们就当他是死的,对么,只顾着自己说话,都不看他一眼,简直岂有此理,好过分。
算了,不跟两个断袖的计较。
柳之裴见没自己的事就赶紧逃了,他真心实意地给楚含棠推荐好药,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哼!可恶。
楚含棠看着柳之裴逃了,也没想再追,见谢似淮貌似很疲惫的模样,便让他先回房间休息。
谢似淮抬起眼帘,看着她。
眼神很自然,挑不出差错,却叫楚含棠心中很不安。
不知不安从何而起。
靠得近了,她能闻到他身上似乎多了一丝纸墨的味道,跟不久前过来登记婚册的几位大人的味道相似。
可仔细一闻,又没了。
剩下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楚含棠没想下去,以为是谢似淮刚刚不小心沾上的,“你快点进房间休息吧,对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去买回来给你。”
谢似淮唇角弯了弯。
他声音听似低柔,像水缓缓地流淌过耳边,“都可以,你知道的,只要不是肉,我都吃。”
楚含棠点头,“好。”
安静几秒,她踌躇着,“以后你出去,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
谢似淮喉间滚动,“好。”
虽然他没问她理由,但楚含棠还是主动地解释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你去哪儿,你就告诉我一声出去就行。”
谢似淮笑道:“我记得了。”
言罢,谢似淮绕过了她,迈步走向他的房间。
楚含棠望着清瘦的背影慢慢地远去,他腰间垂下来到腿侧的红腰带被风吹起来,轻飘飘的。
她抿了抿唇。
站在院门拐角的白渊看着他们,眨了一下眼,又眨一下,他们说的话听起来也没什么,为何他会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怎么说?
他们之间的相处看着很自然,却又透着一种不该属于男子与男子之间的自然。
白渊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含棠一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他了,“白公子?”
白渊回过神,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扫干净,“楚公子,谢公子刚才是出去了?”
她爬上柿子树,又去摘柿子了。
“嗯,他刚才出去了。”
他看着楚含棠摘到手里的柿子,“楚公子,你很喜欢吃柿子?”
“对,我妈……娘亲知道我喜欢吃柿子,以前还特地在门前种了一棵柿子树呢,把附近的孩子都给惹馋了,隔几天就过来摘。”
白渊微笑,“令堂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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