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前掠过,谢似淮淡定自然,眼疾手快地抽出腰间匕首,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刺向对方。
老者武功也不低。
居然能躲开谢似淮的匕首,而老者的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楚含棠和他的手腕,指腹压着他们的脉搏。
仿佛给他们把了一次脉。
然后,他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
“松手。”谢似淮如画的眉眼还染着浅浅笑意,说话的语气像是很和颜悦色,却又抬起另一只手,几根毒针从窄袖中射出。
这一次老者躲开显得有些吃力了,险些被毒针射中。
他见识到少年武功不凡,骂骂咧咧道:“两个短命鬼!一点儿也不懂得尊老爱幼,擅闯义庄,还对我这个一把年纪的人动粗!”
谢似淮笑着温柔道:“一把年纪的人就不能杀了么?”
楚含棠忙站到他们中间。
她刚才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速度快,“你们别打了。”
老者哼了一声。
楚含棠被人骂短命鬼似乎也不生气,她一向最擅长的就是置若罔闻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认识崇善寺的住持么?”
老者皱了皱眉,像在回忆些什么,“崇善寺的住持?”
她道:“对!”
他松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心不在焉问:“哦,那个老和尚啊,他怎么了?”
这位肯定是他们要找的神医了。
楚含棠快速地掏出随身带着的信递过去,“崇善寺出了一些事,住持可能想您帮忙,这一封是住持拜托我转交给您的信。”
老者正色起来,接过信。
他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神情顿时凝重了几秒。
转眼,他又恢复游手好闲的模样了,“原来你们是给我送信来着,我还以为你们是来义庄,让人给你们两个短命鬼留一席之地呢。”
楚含棠嘴角一抽,不成想这神医说话很有欠揍的潜质。
谢似淮凝视着这个口无遮拦的老者,不知想起什么,慢慢地道:“你会易容术?”
老者看他的眼神有几分不同了,倒也没否认,“天下知道我会易容术的人可不多,你是如何得知的?”
楚含棠看不出来。
“你此刻拿来面对我们的脸是假的,是易容过的。”谢似淮将刺在墙上的匕首拔回来,插回腰间,“我在你身上闻到一种味道。”
他笑着。
“易容需要用一些东西来改变面貌,是那些东西的味道,虽然那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到,但是我对味道很敏感,”
天下会易容术的人少之又少,老者惊讶道:“你也会易容术?”
谢似淮白净温良的长相经常显得他人畜无害,“我不会,只是我以前杀过一个易过容的人,便记住了那种味道。”
老者:“……”
楚含棠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倘若池尧瑶他们会用易容术,在京城不就能行动自如了,“神医,您能教我们如何易容么?”
老者胡子一动一动的,“我凭什么教你们易容术?”
“还有,你们学易容术作甚?”
楚含棠本以为没戏了的,听他最后一句话,又重新燃起希望,“不瞒神医说,我们来京城遇到了些困难,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沉默片刻,老者看了看由他们送来的这一封信,也罢,就当还他们送信的人情了。
他写了一道方子给她。
要将上面的东西煎熬成胶状,再敷到脸,几乎是无色无味的。
说到此处,老者扫了谢似淮一眼,“除了他,应该没人能闻得出来,也不知他是怎么训练的,居然对味道这么敏锐……”
他纳闷数秒,又不理了。
讲完注意事项,老者亲自给楚含棠演示了一遍如何用敷在脸上的胶状物体捏出另一张人脸。
楚含棠努力地记住了。
老者得知崇善寺有求于自己,也不打算在京城继续逗留了。
他拿起地上的葫芦挂回腰上,踩着草鞋就要离开,走到义庄门口,又回头看他们,莫名其妙地说了一个数字,“三个月。”
楚含棠一头雾水,想追问时,老者不见踪影了。
不过,他们好歹成功替崇善寺住持转交了信,也算不负嘱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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