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到一半,累到极点的楚含棠昏昏欲睡,却还是努力睁着眼。
她要等他们来才能放心。
枯枝和木块烧得微响,她在困倦中恍惚听见一道声音。
“好冷,好冷。”
楚含棠瞬间清醒了,扔下手中的树枝,朝池尧瑶走去,她依然没睁开眼睛,却浑身发抖,蜷缩着。
伸手到池尧瑶的额头上一探,很烫,这是发烧了?
池尧瑶毫无血色的唇瓣不停地翕动着,无意识发出声音,“好冷,我好冷。”
楚含棠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烤干了。
但兴许是之前在水里泡太久,再加上池尧瑶最近劳心的事情过多,罕见地生病了。
她将自己也烤干的外衣披到池尧瑶身上,把火生得大一些。
池尧瑶还是颤抖着,一件不厚的外衣显然是无法添加多少温度。
楚含棠时不时摸一下她的额头。
见池尧瑶高烧不退,楚含棠也心急如焚,给火堆添柴,又去弄湿帕子,小心敷在池尧瑶的额头上,企图物理降温。
不过似乎还是没什么用。
池尧瑶一直在说冷,脸色发青发白,楚含棠试图唤醒她,“池姐姐,你醒醒?”
喊了几遍,池尧瑶依然没其他反应,由于发烧,感觉冷到牙齿都在打颤,“好冷,我好冷,白大哥。”
楚含棠叹了一口气,白渊现在可不在,在的只有她。
再让池尧瑶这么冷下去,到时候恐怕有性命危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妥善处理。
反正大家都是女的,楚含棠也不是很在意,就学着电视剧那样,躺到她身边,将人搂入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抱了一会儿,池尧瑶终于不再喊冷了,乖乖地躺在楚含棠怀里。
楚含棠也很困了,一躺下就熬不住了,况且两个人抱在一起,确实很温暖,也十分舒服。
她也睡了过去。
火堆里的木块缓慢地燃烧。
长夜漫漫,她们两人就这样互相温暖着过了小段时间。
天色黑暗,有几个人从水中出。
他们走上岸边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一个火堆旁边,抱在一起的楚含棠和池尧瑶。
她们面对面,身体紧贴着身体。
谢似淮用楚含棠的发带扎起来的高马尾还在滴着水,腰间挂着的匕首和小刀也有水珠,他微歪着头看着她们,先走过去。
“楚公子……”
楚含棠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很想睁开眼睛。
却因为太困了,她的眼皮仿佛被黏住了一样,根本睁不开。
最后感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覆在自己身上,要将她从一团温暖中拉开,楚含棠身在梦里自是不愿。
才被拉开了一点儿,她又挣脱着,想钻回去。
拉着楚含棠的那双手看似十分温柔,但最后一鼓作气将她拉开,彻底离开了池尧瑶的身体。
她不满地咕哝几声,继续沉睡。
而火堆的火一直燃烧着,有人不停地往里面放木块。
素心在照顾着池尧瑶,把随身携带的药丸放了一颗入她口中。
柳之裴坐在火堆旁,脸上有几道很轻的划伤,也无大碍,确认池尧瑶和楚含棠性命无虞后,总算心安。
白渊用树枝拨弄着火堆里的木块,让它们烧得更加旺盛一点儿。
孔常留意到自家主子情绪低落,不知所措地待在一旁。
刚才孔常看到岸上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也是极为震惊,下意识地想捂住他家公子的眼睛,不让公子看。
后面才反应过来,或许是事出有因,可即使如此,看了还是容易会心生疙瘩。
两人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贴着。
江湖上是不太讲究男女有别,可搂搂抱抱这些还是越线了。
况且他们都知道楚含棠心悦池尧瑶,今夜此举莫不是趁人之危?
白渊俊朗的面容在跳跃的火光中看着有些不清楚,但他却把孔常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理智道:“楚公子这是为了救尧瑶才会如此。”
孔常仍然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虽是如此,但池姑娘她……”
白渊皱眉地打断他,显然是不喜孔常说这些话,“只要尧瑶平平安安便好,她的平安最为重要,我还要感谢楚公子这样做呢。”
素心忍不住说道几句。
“孔常,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公子才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人呢。”
她拿湿帕子给池尧瑶擦脸。
“即便楚公子是喜欢我家小姐又如何,这次肯定是想救我家小姐才会如此行事的,你莫要乱揣测。”
柳之裴也是这么认为的。
平日里他有时也会妒忌楚含棠可以跟池尧瑶亲近,但在紧要关头,还是性命排在第一位。
她们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没受伤及性命的重伤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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