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家人自然是没了的,但楚含棠的父母还是活生生地在现代生活着,就是不知现状如何而已。
她狡黠一笑,不急不慢圆回来,“有机会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呢?”
池尧瑶以为楚含棠说的另一个世界是死后的黄泉,也就没问了。
她们在屋顶上坐着,而在她们看不见的屋顶下面,白渊形单影只,他这段日子面对池尧瑶时,都会刻意避开家里人不谈。
却不曾想池尧瑶或许更想找一个人好好地说说心里话。
虽然池尧瑶一直表现得很坚强,事实上并不是的,只是形势所迫,只能把所有脆弱都藏起来罢了。
白渊来晚了一步,他刚想上屋顶,就看见楚含棠朝她过去了。
【恭喜宿主,女主对您的好感度加五,叠加过后为六十五。】系统的声音响在楚含棠耳边。
她转头看着池尧瑶,心情复杂。
这一次楚含棠倒不是抱着提升好感度的心思上屋顶找池尧瑶,顺便开解一下对方的,是真心地希望她能从往事里走出来。
这么善良的女鹅,原著作者是怎么狠下心在小说后面去虐她的!
而楚含棠用这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池尧瑶的画面碰巧地落到了另一个人眼里。
谢似淮把房间的窗户关上了。
三更天,琉璃灯盏内灯光迷离,太监总管在旁磨墨,模样俊秀的年轻皇帝仍然在批阅奏折。
忽然有一人直接走了进来,连门外的人也拦不住他。
太监总管赶紧放下手中东西,上前去,用尖细阴柔的嗓音喊道,“奴婢见过三王爷,陛下他……”
“给本王滚到一边去!”
皇帝平静如常,慢条斯理地合上奏折,再抬头看闯入殿内的三王爷,“三哥你怎么来了?”
三王爷嘴角抽搐了几下,“臣当不上陛下您的一句三哥。”
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所有侍卫、太监纷纷退下,守在殿外。
只见皇帝轻轻笑起,从容不迫地离开龙椅,“三哥何出此言,你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朕也要礼让三分才可。”
说到此处,他缓慢踏下高台,眼神微冷,却藏得很好。
“你深夜进宫,知情的理解三哥是同朕手足情深,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不知情的恐怕会以为三哥你狼子野心,有逼宫之心!”
三王爷身子一僵,直视着他,“臣从未有过任何叛逆之心。”
皇帝刘秀安也目光落在三王爷那张刚毅俊朗的脸上,他的表情似看不出一丝作伪。
“朕自是知道三哥不会有这等心思,只是你今夜所为可能会落人话柄,朕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
殿内,香炉的烟袅袅不绝。
三王爷刘段恒孑然而立,眼神却在蓦然之间暗下来,声音低沉,“臣只想问陛下一件事。”
刘秀安低下头,将龙袍上的腰封摆正,“三哥问便是了。”
“池县丞一家和沛州太守一家被灭门一事是否和陛下有关系?”刘段恒紧紧地盯着皇帝,想观察他的表情会不会有变化。
刘秀安却露出很疑问的神情。
他道:“池县丞一家不是因为得罪了山匪而被灭门的么?沛州太守一家被灭门虽仍有疑点,尚未查清,可怎么会与朕有关?”
刘段恒像是大失所望一样,“人在做,天在看,即使您是陛下,也不会有例外。”
刘秀安“唔”了一声,“朕也相信天自有公道。”
见他执迷不悟,刘段恒突然大步向前,站到刘秀安面前,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一点儿的皇帝,“陛下,还望切勿肆意妄为。”
“您是如何坐上这个皇位的,相信您比臣更清楚,若当年臣不肯退步,今日坐在这皇位的不会是您。”
刘秀安维持的平和终于破灭。
他眼神犀利道:“所以呢,三王爷这是想夺回这个皇位?”
三王爷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回,“臣不敢,只是希望陛下不要一错再错,纸是包不住火的,臣对您这几年所做的事也略有耳闻。”
“陛下,前朝是如何覆灭的,您难道忘了么?”
他叹气,“臣对皇位不感兴趣,只是想让陛下莫要再走前朝旧路,让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寒了心。”
刘秀安微眯了眯眼,“三哥你可有证据?若没有,朕还是奉劝你谨言慎行。”
“既然如此,那臣先行告退。”言罢,刘段恒直接转身离开。
等刘段恒一离开,皇帝便大发雷霆地将所有东西推翻在地,死死地瞪着殿门。
若……若不是兵权还在刘段恒手上,朝中大臣有一大半站在他那一边,今夜他必死无疑。
明明他刘秀安才是於朝的皇帝!
楚含棠昨夜跟池尧瑶聊到很晚才回房休息,第二天起不来。
柳之裴敲门都来回敲了几次,最后一次听不到她的回应,以为又是像上次那样忽然晕倒,差点儿就要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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